树杈比蛇更长，许娴君比划了一，大约有两臂长，她手迅猛，只可惜因为武力值负无穷大，力稍显孱弱，所幸准不错，一便钳住了蛇。

        白素臻迷迷糊糊抬起，满目纯白，只有一在天地皆白中醒目无比的轮廓，它吞吐蛇信，锐捕捉到湿的气息，玉兰馥郁又带着女儿香。

        “冬眠了？”许娴君嘴角微微上翘，心中早就咧嘴大笑，暗想，“正好抓住蛇羹，蛇羹颜排毒活血。”她放伞，拾起细长的树杈，树杈尾端分开如剪刀，虽然游戏不会受伤但还是保险一好，许娴君如此想。

        怪蛇陡然昂起，轻轻蹭着她的虎，许娴君被逗笑了，她伸手指刮了刮怪蛇上的两个鼓包：“我放了你，你别吃我，好不好。”

她的指尖，轻轻翕动翅膀。

        走着走着，天却转而亮白，倏地鹅大雪如片瓦急急落，许娴君停了脚步，此刻飞雪弥漫，前路尽封。

        “我……不吃……人。”

        许娴君意识松开手，怪蛇的如臂钏一般缠绕在她的手上，嘶嘶地吐着蛇信，满皆是少女夹杂着玉兰的气息：“我好难受……”

        它离她如此之近，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面容清丽脱俗，睛明亮有神，黑发亮如鸦羽，耳畔随意别着一朵玉兰，玉兰花中还挂落着清晨的，愈发显得人比花。

        即便刚蜕完的鳞片弱，也绝不是树杈可以刺穿的，只是……它好难受，浑不自然地扭动，想要靠近，却被少女抓住蛇，他的顺势缠上少女的手臂，腹鳞片不自觉翕合，一遍遍地受着人类的温，忍不住扭动蛇躯想要更多。

        许娴君睁大睛，看着蛇开始忸忸怩怩，心难成了，便笑着安它：“你扭什么呢，你虽然丑了，但我给你抓条伙伴，衬得你也不算亏。”

        丑……白素臻忽地委屈起来了，它与同族共居紫薇山上，与好吃懒的兄弟不同，它平日里勤奋修炼丝毫不怠，朝修紫气暮吞月，因此鳞片远比普通妖蛇更加闪亮顺，虽然不如兄弟天生青翠滴，但也不丑吧……

        一条臂长的怪蛇正甩着尾巴将自己埋到雪中，它全洁白，混雪中也难以让人察觉，额中央带有猩红宝石，两鼓起包，这种怪模怪样一便引了许娴君的目光。

        少女甜清脆的声音掩盖住双龙戏珠羹的祸心。

        许娴君戳了戳忽然安静来的怪蛇，笑：“你真丑。”

        白素臻只觉得自己更难受了，它轻轻地动，受到少女的肤被蹭红痕，忍不住打开腹的鳞片，从不曾用过的官悄悄地戳着少女的手臂。

        许娴君受到手臂上传来的不同温度，她脆翻开了怪蛇的尾巴，一脸讶异地看着两雄赳赳气昂昂的米粒，没忍住笑声：“原来是条公的！”然后，她看见怪蛇的蛇低落来。

        少女带着烂漫天真的笑容，看着蝴蝶被惊得摇摇晃晃飞走，她甚至兴趣盎然地折一支纯白玉兰花别在耳畔，叹着游戏的真实，遗憾不能照镜自怜。

        天已经全暗，夜幕无月，灌木上萤火虫如星，星如山川大河，脚草地柔如锦被，许娴君忍不住地想到幕天席地四个字。这只是因为……前几天跟影卫双“日夜劳”，她虽然于巅峰状态，但隐隐约约带着“髓知味”后的“意犹未尽”。

        “怎么啦，”许娴君好奇地戳戳它的，顺势戳了戳两粒小米似的什。

        息难耐的喑哑男声从怪蛇嘴里弹。

        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