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的人早已没了什么夫妻义，张民生突然激动起来，拍着玻璃问：我妈怎么了？

        妈，我

        妈？

        沈晋听她外婆云歌说过秦默的母亲，书香门第的才女，国画大师的女儿，倒是没怎么注意过秦默的父亲。

        事过去这么久，秦默已经懒得追究了，她看了一时间，冷冷：说实话，如果不是穆清给我打电话，我一都不想来见你。

        妈你个狗啊！

        张民生，其实你欠的钱，我愿意的话，一次帮你还清都可以，包括你这次惹得案，不说全而退，让你少受一罪完全可以。

        我什么我！我给你买票了，上给我回来！

        啪嗒重重扣听筒，秦默转扬长而去。

        我也一都不想原谅你，还有你妈。

        肯定不可能啊，秦默在包包里翻糖果，我嘛，七七八八的存款信用卡加一，靠老爸资助一，可能凑到几百万吧。

        那次付局长来家里吃饭，后来他让我去港城差，有人带我去了赌场

        等到他说完，秦默看着他，张民生，作为丈夫，你真的很失败。

        宋荞难得暴躁，极穿透力的声音震得秦默汗倒竖，差把手机拿掉了。

        他饭可好吃了，到时候带你回家尝尝。

        车收费站的时候，秦默的手机突然响了。

        回看了一张民生，秦默忽然拿起听筒。

        赌博是雪球的，可能有几千万吧。

        张民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秦默听着，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

        所以我劝你好好在牢里待着吧，不然保不齐一个不小心，你就死了。

        把所谓的男尊严踩在脚，秦默愉悦地看着张民生脸上的表逐渐扭曲，恐惧。

        回程还是沈晋开车，驶上公路的时候，她突然有好奇，就问秦默：小猫，几千万你真能一次还清啊？

        来电显示妈妈，秦默也没想太多，接听。

        也不算个小数目了，沈晋，所以你爸，呃，就是秦叔叔，是什么的呀？

        张民生低，秦默向后靠了靠，又问他：你当时欠了多少钱？

        她看见秦默来，便挂断了电话，远远地朝着秦默一笑。

面剃了光，面容几乎像是一夜苍老的男人，久久无语。

        听得宋荞是真急了，秦默心虚地想自己啥时候馅儿的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赌博的？

        考虑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嗯，秦默搂着她不松手，都结束了永远的结束了。

        后面的事自有检察院手，秦默和穆清打了招呼，跟沈晋一起低调地离开。

        临走时却又停。

        几千万？那说明他从贪污里捞到的钱不少，不然怎么能砸这么多钱去。

        唇角勾起残酷的弧度，另外我要告诉你，你欠钱的那家赌场，他们的幕后老板姓沈。

        你这会儿想起来了？

        偏偏瞒着她，或者说，从未想过她。

        张民生瞪大了睛，闪烁着狂喜，老婆，我

        可惜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瓜葛，秦默撕碎他的幻想，冷冷：我只想你地狱。

        秦默依然冷冷冰冰，哂笑：你那些事的时候，想到过谁啊？

        打开门，屋外阳光灿烂，沈晋纤细的姿被渡上一层金，得炫目。

        温自在不言中，秦默小跑过去，扑她柔的怀里，蹭她的巴，晋～

        时间还没有到，可是秦默不想再待去，放话筒，拿起通话中的手机，起准备走人。

        秦默秦默，我看你要默默无语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当你妈不存在啊！离婚了不说，被人家袭击了不说，非要才跟家里说吗？

        我希望你牢底坐穿，希望你妈无期徒刑。

        猫猫，沈晋摸摸她的后脖颈，都结束了吗？

        我现在是她的女人了，我们上了很多次床，她得我很舒服，比你那破玩意儿好多了。

        我爸嘛，路边开小饭馆的，秦默终于找到了包里藏着的那颗大白兔糖，开心地剥开糖纸咬了一半，剩着另一半喂给沈晋。

        小猫说得喜喜，沈晋却默默地想：要是有机会，也许可以商量给秦叔叔一投资，开个大儿的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