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怎么样？”秋原揣着袋笑，十分得意地说，“我知一家地工厂，专卖烟草,  价格很可观。”

        “好啊。”Y叼着烟说。

        苏倾站在落地窗前看，少年的自行车从芦苇覆盖的木栈中驶，反手嚣张地冲她挥了挥手。

        那个穿黑骷髅T恤，剃着小平、金属耳环的日本男孩看着他呛得上气不接气的样哈哈大笑,  他的笑很别致，用Y的话讲――“像是驴气”。

        这数年来苏倾守承诺，陪他坐在桌前吃每一顿饭，不过倒是没有同他一起刷牙。她清洗槽时每次都背着他，不愿意让他看到，有时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

        那种觉……很奇妙。

        “你迟到了。”她的辫搭在两侧，脖上还挂着那枚圆环，专注地看着那件外套，语气里有一幽幽的，幸灾乐祸的意味。

        Y哼笑一声,  随即肩膀被秋原亲昵地、用力撞了一,  险些撞掉了指间的烟。

        Y背过去，不听他说话。

程集训，通常是晚上两三才睡。

        少年的侧脸线条畅,  颌棱角是冷厉的刚，一禁忌的火光映在他侧脸上，青和颓靡在此刻杂糅成一种奇异的绮丽。

        苏倾微笑地回到房间，打好一切，开始捋顺Y留在电脑上的、未完成的程序。

        他转着看了看,  稍微勾起嘴角，冷艳得像只猫。

        每当Y回到家时，都会看到苏倾在厨房饭的背影，不知从何时开始，那角度从仰视变成了俯视。

        人们永远

        小重山（九）

        这个时代，教员对于学生的理是过分宽松的,  除非他们自杀，或自残,  有害生命的行为。

        Y的第一支纸烟来自于初中同学秋原,  地在教学楼的男卫生间。

        “不会。”他顿了顿，以令人瞠目结的速度刷牙洗漱，拿起外套，抓起早饭，飞快地奔掠楼。走时发梢上还滴着珠。

        门有教员经过了,  他警惕地抬起，不过那老师很快走了过去，那双狭长的丹凤再次懒洋洋地眯起来。

        待到他起床，将平板电脑书包，猛地拉开门时，苏倾在外面安静地熨他的外套。

        “你见过驴？”秋原反驳他。

        卫生间的瓷砖被机人拭得光洁净,  反映窗外沉丽的秋天,  稍带橘调的深蓝的天空。

        河上空雾霭朦朦，他的外套后摆被风烈烈扬起，消失在日的地平线上。

        “要么要么？”秋原抬起巴小声追问。

        当你最熟悉的人，忽然间变了样，当你发觉无所不能的尊神，褪去光环后是个小女孩。

        手上被一只打火机。

        “别动。”他压低声音,  皱眉看着手指间闪动的火星。

        升中后，Y的课业很重，晚自习课后，约莫八钟才能到家。苏倾饭的时间也相应后移。

        她已经习惯这样的日，自欺欺人地忘记自己其实是不能吃东西的了。

        Y低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