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政府发言人换届了。”她转了个向，又向他走去，“换成了韩国的代表，一任是中国代表。”

        个快赶上她的少年没有言语，拽着她的胳膊返便走，就直接将她拖到了客厅。

        “综合今天的气温和衣服的尺寸，我的建议是……”回过，苏倾站在洗手间门，左右手各举着一只衣架，分别挂着他两件熨得平展展的外套。

        他拿手抹了把脸上的，甩掉，抬起巴看着镜，不耐烦：“你帮我选一个。”

        苏倾趴在沙发上，将埋在手臂里，到非常郁闷。

        *

        原来那所谓的芯片检查并不只是检查――他同时开始着手修改她的程序，第一个让他怀恨在心废掉的就是她力大无穷的属。

        有时她忘记了自己脖后面连着线，走到远的架上去拿盒，“啪”地一声，线拽掉了。

        后来的日里，苏倾上的芯片每六个月检查一次，充电则三个月一回。

        小少年睡惺忪地推开门，T恤领敞开着，苍白的脖颈，明显的锁骨，着一乱七八糟的短发，轻巧地绕开她去刷牙。

        虽然她有时会为连一个番茄酱罐的瓶盖都打不开，还要求助于Y到郁闷，但一次他再提要“检查芯片”的时候，她还是将芯片取来递给了他。

        她现在学会了自己给自己充电，一切变得方便得多，Y放学带着一汗跑回来时，时常看见她把自己连在厨房的电源上，边充电边饭。

        她全然相信着、照顾着、着这个孩，这个她从废墟中第一次抱住的生命，从他还是一个儿童开始，她愿意给予他他想要的一切。

        意外的是，他竟然宽容地留了那个预报天气的程序，容许她每天早上敲他的房门：“早上好。”

        “唔。”她搅一搅锅里的番茄汤，浑似没听到，“午还要补课吗？我帮你装好便当。”

        随后他走过来，将接从地上捡起来，给她接好。

        断掉电源的瞬间，她会是被吓到似的僵立片刻，半晌，小心地摸摸后脖颈。

        “嗤。”倚在门框上旁观的小少年终于忍不住笑声。

        升初中之后，他的个窜，嗓音也开始变得沙哑。

        Y睁大睛看着天花板，像只夜视的猫。直到她走了，他的心还忍不住砰砰动着。

        梳妆镜上的照灯使他的窝深邃，轮廓愈加分明。

        她满无辜地看着他：“里面穿运动衫，外面穿棒球服。”

        “午两有雷雨，平均气温7-18摄氏度……”

        “这个？”苏倾俯捡起一件蓝棒球服，发现底还有一件白运动衫，“还是这个？”

她在羡慕什么？

        “不要一边充电一边饭，容易接不良。到客厅来。”

        “哦。”他叼着牙刷，随意地侧说，“去帮我把床上的外套拿过来。”

        苏倾挣扎着，却甩不开他的手，颓然让他到了沙发上，轻松地翻了个儿，接上了电源：“就这样，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