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安笑开了，秦萦也笑了。

        他开车很稳，一如他的格，秦萦靠着座椅休息。

        “没有，我的画都是教的。”

        秦萦，自己在最后一排找座位坐好。

        他目光温和：“不会，你想什么就去，大不了我把工资卡给你。”

        开了十几分钟，到达目的地。

        余时安带秦萦去一楼最里面的教室，里边坐了三分之二的小朋友。

        明明是件很认真的事，偏偏被他说得像是玩笑似的。

        但秦萦并不觉得这是玩笑，也知他玩笑的郑重。

        那会儿，她知他居然从不看卡通后特别惊讶，拉着他要给他找童年，却他看很不符合他气质的少女战士。

        心间蓦然过一抹，让人无法忽视。

        “记得，那会儿你说要把书店一半开辟成咖啡馆，舒舒服服的喝着咖啡看书。”

        秦萦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过去十几年的事，此刻很突然的在前闪现，越来越清晰。

        哪怕是一个细节都被她记得清清楚楚。

        “开个书店。”她不想瞒他，很坦白说。

“辞职之后打算什么？”

        所以，想带她去看看。

        余时安沉默一瞬，眸光里却映着漫天的温柔，“我记得你外婆说过，如果你中考考到年级前十，她就送你一家书店。”

        她还记得那时，余时安既无奈又不得不纵容她的神。

        “也许开来就注定不会有太多盈利，甚至是亏本。余时安，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这个想法就是大小脾气，很蠢。”经过一个红灯，车停了，她坐起，歪过认真的看着他。

        “然后，书店里绝对不卖学校的辅导教材和教科书。”

        秦萦忽然间想起十二年前，他们都还在外婆的病房，余时安随手给她画过少女战士的素描。

        她大学的专业是人力资源理，有门专业课叫，学到里面的职业心理测试时，班里搞怪的几个活跃分就天天在

        秦萦心念一动，从包里取今天随带的一本笔记本，在手机里找一张心理测试图开始临摹起来。

        绿灯了，余时安方向盘一转，拐秦萦并不熟悉的一段路，“每周都有，读书的时候我参与的频率比较，来工作了就没那么多时间。”

        然后，上课时间到了。

        她的视线落在讲台上笑容温和的男人上。

        “你们多久去教小朋友学一次画？”

        “好。”

        她没接话，转移话题，“我记得十二年前在医院，你也给我画过画，后来又继续学了吗？”

        全都是小学生，可乎她意料之外的安静和乖巧。

        他已经摘了镜，正认真的帮小朋友们调。

        而他反抗不了，真的从到尾看了来。

        秦萦闻言怔了怔，脸微微变了，依旧没看他，“你还记得啊。”

        已经接近五，阳光还是很明媚，笼罩在阳光的教学楼看着有些陈旧。

        想了想，他补充，“这也是我除了工作外的业余生活之一。”

        “秦萦，你可以找个位置坐，今天跟我一起教学的是小严，课了再带你跟她打个招呼。”他指着被围住的年轻女人，看到上课时间快到了。

        小朋友们已经开始作画，她撑着脑袋，视线里，穿着休闲衬衫的男人手握画笔，在讲台前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