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不去了，也许是因为聂雪影有要哽咽的冲动，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西莉亚住她的巴然后吻了她。聂雪影觉得自己的状态并不适合接吻，她的脸肯定很脏，全都是血污和泥巴，而且额的颅骨似乎还有陷去的可能，她怕西莉亚会发现她伤重得本不可能此时还在这里活蹦乱。

        聂雪影轻轻叫了一声：“西莉亚。”她不确定西莉亚能否听见，但是又有某种莫名地笃信，两个人好像是通过灵魂就能行交。

        这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聂雪影站起来，她觉到重脚轻。河堤的战场基本没有人了，远还有车灯在闪烁。那大概是救护车之类善后的吧？聂雪影没有往那边走去，那是属于人间的景象，而并不属于她。

        西莉亚转过，她棕的卷发在风里飘着。她快步走过来，连话都不用说一句，也无需说一句，她走到聂雪影面前，用近乎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聂雪影。

        聂雪影想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应该和西莉亚谈谈，前提是西莉亚能看到她，能听到她的声音……这样思忖着，聂雪影慢慢伏，倒在自己的尸上。这是一种奇怪的觉，她觉得好像被挤压了一个冰冷的泥，浑都不舒服，但是慢慢就适应了。在那里躺了很久，她听到风从鼻尖过去的声音。

        该要去哪里？她迷茫地想着。回c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而自己好像离西莉亚越来越远。这个世界忽然间就将她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而她自己呢？

，某种意义上说，应该是“尸”。她坐在自己的尸旁边思索了一会儿，也许尸与灵魂是分开的，二者都能够以某种方式来复活。但是生命的密码太过复杂，而且聂雪影的况也比较特殊，她之前复活过两次。这些过程中也许了许多纰漏，永生是一个哲学问题，向宇在其中受到的是无聊与绝望。

        “你的上都是伤，脸上也有血。”西莉亚终于松开了聂雪影，气吁吁地说，好像她觉到很悲愤一样，聂雪影觉得这样的西莉亚有些陌生，并不是因为失忆的缘故，而是为b国的总统，西莉亚很少如此失态，“我千辛万苦让你两次活过来，你却总是跑着送死！”

        大概是西莉亚也不想浪费时间纠结这种事，她再度拥抱了聂雪影，亲吻了她的面颊。聂雪影觉得西莉亚一定尝到了自己上硝烟、污泥和死亡的味，那是一个战士的气味。

        她走到河堤上，在将要夜的雾中，并不能看到河现在是什么样，天边还残留一晚霞，真奇怪，现在还能看到晚霞。有个人影就站在晚霞的映照，聂雪影有种错觉，好像那晚霞就是为了这个人而现的一样，是这个人的背景板。

        “我知你在这里，雪影，你为我的，我都知，你带着那些亡灵挡在河边。”亲吻的间隙里，西莉亚低声说着，“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因为我在一片亡灵中看到了你。我留在这里，如果只有变成亡灵才能和你在一起，我会毫不

        “可我并没有死，不是吗？”聂雪影温和地说。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危险。”聂雪影努力让自己挤一个微笑说，“你是总统，应该被保镖时时刻刻保护着。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