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后会有用吧。”言未迟缓缓吐了一气：“老宅要翻新，实在是大工程……古井巷那里要动工，审批程都要走很久，这件事不急的。”

        “走吧。我家在三楼。”言未迟停好车回来，神明显放松了不少，“这里怎么样？”

        顾若简直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喃喃：“那老房就继续空着吗？”

        这里的公寓租金当然不能与市中心cbd的价格相比，但也不算便宜，当然，在环境上说，因为四周山环绕，环境质量颇有值得圈之。

        她叽叽喳喳不知不觉间说了很多，直到工厂客服的消息弹窗来，才意识到自己或许说得太多了――换了言未迟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可能都会迫不及待地打断。

        言未迟车技很好，顾若一个容易晕车的还没什么觉，车已经到了公寓楼。

        ……其中就包括一些度假别墅，与档公寓。

        言未迟不着痕迹地偏了，那个角度正好能从后视镜看见顾若的脸，虽然雀跃，可提起家里，她脸上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顾若一米五八，在南方人里都离“中人之姿”的准有些差距，而她的鞋码就离平均平差距更大了，36本没法穿，35都要略大上一圈。言未迟照她的，花了不少心思才买到合适的鞋，没想到穿在顾若脚上还是嫌大。

        言未迟并不知顾若打结的思维竟然还能一瞬间想到那么多东西，继续说：“公寓离地铁站不远，也算是‘来去自如’了。现在公寓已经基本整理完了――是拎包住的类型，你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

        “……很不错。”

        顾若想起来了，她以前和言未迟提起过，她住在湖墅路一带。

        可能要说有什么问题，就是没有层建筑，所以也没有电梯，上楼全靠走。

        “他啊……”顾若撇了撇嘴，“他还能怎么样，说我去鬼混，说我浪费钱，说我败家……呸！晦气！他也就能张张嘴，我不问他要钱，他能拿我怎么办？”

        略大的凉拖空挂在顾若脚上，她甚至觉只要步大一，鞋就会从脚上飞去――或者到脚脖上去。

        言未迟叹了气继续开车，没再多说什么。

        “去呀，之前就说好的！”顾若不知自己现在显得有多雀跃，“我和我妈说过了……”

        “你父亲呢？”言未迟有种预，必须把这个问题问清楚。

        顾若猛地闭上了嘴，心虚地轻咳一声，表示话题就此打住。

        言未迟的公寓在三楼，对门有一邻居，注意到顾若的实现，言未迟笑了笑：“对门没人――其实我之前打听过，整栋楼算上我只有三个住，二楼一个，四楼对面那边还有一个，所以很安静――你的拖鞋，别光脚，地板太凉了。”

        顾若继续魂不守舍：“哦哦好……对了未迟你到底住哪来着？我记得湖墅路上有好几块别墅区，我有空来看看替你把把关，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呢……社区那边可缺德了，有几套公寓我记得都有问题。你签了多长时间？如果有问题不合同上写了多久都赶紧跑路，不然社区的作能恶心死你。而且湖墅这边蚊虫真的很多，和s市况完全不一样……”

        “跟我来。”

        她事相当贴，才搬来两天，地上还散落着没收拾的纸箱，却把所有客人上门可能用到的一次用品都准备好了。顾若好奇地往鞋柜里打量两，问：“不是有一次拖鞋吗？这双……是你的吧？”

        顾若环视四周，不得不承认言未迟的光。湖墅路很长，言未迟的公寓离她家不近，也更远离市中心，但环境相当不错――离山保持了距离，是刚好能看见山又不至于为蚊虫所扰的位置。没有超层建筑，楼栋之间光线明亮适宜，冬天即使是一楼也能晒到太阳。

        “去我家吗？”言未迟开着车问顾若。

        或许是因为有言未迟在其中搭桥牵线，和会计事务所的商谈显得非常顺利。双方各自加了微信，当天就签好合同，总算让顾若心里的大石少了一块。

        她似乎听见言未迟的轻声低语中有一丝笑意：“好……那我们约个时间？去事务所谈完就可以直接去我的公寓，有些家我想换，但暂时没想好换成什么风格的，你刚好可以说说你的意见。”

        “这是给你准备的。”藤编的鞋面上一朵小蝴蝶随着顾若动作而上翻飞，与她的气质相当符合，“不过你的脚……比我想的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