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兔此刻才像是真的正视起了前的向导，她深了一气，之后定地给了答复。

        顾兔：“你确实有自知之明。”

        但若要问昆这个人上哪个位最好看，那当属他的一双手，那双手的手指修长丽，关节总在恰到好地凸微微骨，光是一看便无意中透几分引人亵玩的。

        “好，不你未来想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我们都会陪你一起去的。”他说。

        “是选择顺从接受死亡，还是选择革命迎接新生？”

        “你答应她了？”少年的嗓音清澈如泉，带着一丝独特的懒怠鼻音。

        但她也没拒绝这份提议，了。两人走在列车空旷的走廊上，能觉到前后车厢之间的奇妙晃动。

        想到仍在房间里沉眠的夜那张睡颜，顾兔心中更是定了想法。

        如果沉默能够现化，那花莲此刻恐怕要打上一串大大的省略号了。

        “可你是夜的神，那就意味着你同时也是所有人的神——”花莲在金黑罩外的红眸冷静如一泓深潭，“从此以后，涉及你的事我都不可能再独善其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们在密室里的经历我都已经听说过了，接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登塔？”

        这里的「我们」，不单指的是此刻站在这里的顾兔与花莲二人，同时还包括了这趟列车上的所有人、以及花莲背后的整个帕格势力。

        仿佛能够看见一条她人所无法看见的发光之路，那上面蜿蜒勾画着一颗巨大的树冠，横生的枝节藤蔓正以少女为中心，将她、与所有人的命运紧密缠绕到一起。

        而且，现在的况已经不单纯是跟夜和吉黑德的世纠葛有关了，吉黑德在列车密室里给她来的那一，顾兔发誓迟早有一日要亲手还给他。

        昆抬手将顾兔脸旁的发丝轻轻挽至耳后，用手指轻梳起她的秀发，那指尖的奇温柔，在每个动作间默默为她带来了支撑的力量。

        和平送走花莲之后，顾兔立刻在转角遇见。也不知这人到底听了多少，估计该听见的都听见了吧。

……”

        “你们接来这趟旅程将会异常艰辛，我希望你能有所准备。”花莲毫不心虚地将自己暗中与帕格联络过的事实暴来，“我已经接到消息，吉黑德接来恐怕将会对我们赶尽杀绝。”

        她，语气铿锵有力：“我会继续登塔的，这毋庸置疑。”

        “当然是继续登塔，难还有什么别的好选择？”顾兔觉自己总跟花莲不对付的原因，大概是她每次没必要的试探都太多了，让人烦不胜烦。

        其实看见花莲那烈焰般华丽的红发，顾兔才忽然惊觉起一件事实：“花莲，你这趟原来没跟我们一起列车密室？”

        ——无论将来吉黑德的势力如何来势汹涌，她都会全挡，然后一步一步登上他王座前的黄金阶梯，伸手将吉黑德从那座位上面狠狠扯落来。

        顾兔很清楚他一向是个完致主义者。

        向导不会轻易被几句不中听的话打倒，这是她们比别人活得长久的诀窍。

        顾兔将男友的手从拉来握在手里边，对方也丝毫没有反抗，任由她随意把玩。

        但花莲本倒也不是个很正经的人，故意在这假模假样地叹息：“真让人伤心啊，我单只知你不喜我。但没想到你竟然连我消失了也没发现。果然，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个不在意的人罢了。”

        母亲曾说过的，对她而言真正重要的东西——她想，大概指的就是她现在手里攥住的这个吧。

        难怪她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着罩的红发女人目光轻轻落在黑发少女的脚。

        花莲：“……”

        ……

        怎么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转花莲就跟从没自取其辱地说过先前的话一样，态度平静地转移了话题：

        顾兔将这微凉又漂亮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扬手又合拢，慢慢地与其十指紧扣在一起。

        不知怎的顾兔忽然起了一玩心，故意眯起问他：“那你呢？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你也会一直陪在我边吗？”

        她们已经成为了同一条绳上的蚱蜢，要么一荣俱荣，要么一损俱损。

        顾兔奇怪她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第一个跟自己说：“你不是一直把夜看作是你的神，其他什么都不在乎的么？为什么要特意跑来提醒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