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又杉终于找回了意识：“我？我能帮你什么？”

        他仍是笑着，不分喜恶，不论悲。

        车辆转弯，通过巨大的铁门，铁门两侧的石字令宋又杉诧异。

        不错，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还是有效果的。

        大脑混沌的宋又杉没有抗拒，呆愣愣的，失了神。

        施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宋又杉保持肃静。

        “杉杉，你不必伤心。我今天找你不单单只为了汀然的事。”施旖顺势搂住宋又杉的肩膀，安抚似的拍了拍，“还是为了秦沧。”

        安隆山陵园。

        她竟然差忘记这件事。

        宋又杉再次被拖回忆中。

        宋又杉扭，斜着看他，蹙眉反问：“什么地方？”施旖又要耍什么手段，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施旖这的演技呢。

        望着偏僻的路，宋又杉实在忍不住问：“这是要去哪里？”

        究竟是什么让施旖接近她帮助她。

        她上有什么是施旖想要的？

        “杉杉，你还记得她吗？”施旖抚摸过照片上的年轻笑靥，轻声问。

        墓碑照片上的人正是那位可怜的女佣。

        恰逢红灯成绿，人踏过一条又一条斑线，思绪也被抻得一条又一条，越拉越紧，终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崩断。

        宋又杉眯起，待看清那张脸属于谁时，她错愕茫然又无助的神，好像有人拎起一把铁锤将她砸了个破血。

        她答应了施旖的请求，因为她想知施旖到底在什么。

        宋又杉没反应。

        宋又杉总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只要一，再一，她也许就能想通了。

        宋又杉想说什么，却连不成完整的句，呜呜咽咽的，吐一半吃一半。

        宋又杉收起所有表，上车沉默地坐着。

        她怎么可能帮到施旖，完成对付秦家的目的。

        只见施旖竖起细长的手指，指尖薄茧仍在，一如既往。

        看到宋又杉自我怀疑，施旖颇为欣。

        话音落，他掀起睫，难掩悲伤。

        “她……她是……”

        “我明白你肯定是怨恨秦沧的，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我刚才也说了，施家没那么大的权势，教训不了秦沧。”施旖刻意压低声线，仿佛正在蛊惑亚当偷摘禁果的撒旦，“所以，我需要帮助。”

        施旖凑得更近了一些，温的气息在宋又杉的脸上，如蛇一般吐着信，慢吞吞地说：“只凭我一人肯定对付不了秦家，你能帮我吗？”

        施旖停脚步站定，面悲恸地接过司机递来的白菊花，弯腰放至墓碑前。

        “抱歉杉杉，我不是不想让你们一起离开，是我不能。施家本就式微，如何抵抗得过周南秦三家？”他不笑了，压尾，艰涩地说，“在你决定前，能不能和我去个地方？”

        一米，十米，二十米。

        施旖也跟着她站起来，咬紧牙关，扯开唇角，以至于他的嘴唇皱不雅观的褶。

        一座座矗立的墓碑以及上面的黑白照和生卒年映宋又杉的眸，很快又因为她加快的步伐而离，好似成为她人生肩而过的路人。

        宋又杉随即闭上嘴，跟着施旖了车，踏上石板路往里走。

        她被秦沧禁锢殴打、求助无门时，曾有位受施旖所托给她钥匙的女佣。后来施旖说因为失职被理了。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拜托了。”他双掌合十，认真诚挚。

        说着，她掏手机给施旖转了五千：“以后有闲钱我就会给你打的。”

        车辆向着郊区而去，郁郁葱葱的行树在地面上投一层厚重的阴影，加上初略带凉意的风，显得越发阴森。

        “杉杉，上车。”施旖降车窗，拉回了宋又杉的想法。

万。”

        宋又杉果然变了不少，单靠南汀然的困境是糊不了了，所幸他还有杀手锏。

        可这并不能安到宋又杉，反而让她更紧张，绷着脊背，手顺着车门摸上把手，准备看况车。

        “快到了，再持一。”施旖像是在哄小孩。

        离开咖啡厅，站在人行上等车，微凉的风卷起她鬓间的碎发，也让宋又杉清醒了许多。

        她不如施旖有钱，能睛不眨地拿两百万；她也不如施旖人脉广，认识各行各业的人；她更不如施旖有权势，行事能绿灯。

        “为什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