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跟她一起。

        祝菱木着脸摇。

        “祝菱，其实你别无选择。”南汀然收起两个手指，剩指直的，“试想，如果你现在是祝源，全家都倚仗你过活，他们还会让你和秦景熠在一起吗？只要你想，叫你男友赘都不会有人多嘴一句。”

祝菱的声音钻南汀然耳畔，于是她回望去。

        南汀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的她认为化妆打扮是一种可以抛弃的束缚，以至于她有更多的时间去认识真实的自己。

        “当然可以。”祝菱挑起眉，“化妆是你为了见我而投的时间成本，这难不足以证明重视程度？像我见我男，前男友的时候，我都要花两小时护肤化妆。”

        这话里的漏太多，南汀然懒得一一辩驳，只问：“你前男友化妆了吗？”

        祝源从小便成绩优异，读重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地接手公司。而她呢，常年吊车尾，花钱重中后吃力地追赶同学的度。后来还是祝源实在看不去了，劝说父母把她送国读个普通本科，毕业后也勉算个海归了。

        见到这样的祝菱，南汀然惊讶地微张嘴，但祝菱比她还要惊讶：“南汀然，你没有化妆？”

        黑长款羽绒服！这么臃，哪里好看了！

        祝菱：“不会。”她知天祝和洲达成合作之时，祝源和祝康每天脸上都笑开了花，就连自己也经常听到“祝菱你真幸运啊，祝家未来不可限量”。

        对于要跟谁合作的问题，南汀然也考虑了很久，最后她意识到祝菱是整件事中最不必要的牺牲。

        “你真没化妆？你是看不起我吗？”祝菱不悦地拉长嘴角。

        祝菱踩着跟鞋走近南汀然，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准备上手摸时被她躲开了。

        祝菱没有穿以往的鲜艳服饰，反而一素净的白领衣，外披米风衣，丝毫不惹，清新脱俗。她的妆容淡雅温和，竟有几分南汀然从前的模样。她的气质也敛了许多，双手交叠抓着细长的斜挎包。

        她也逐渐明白，她渴求的东西并非是靠脸堆砌来的――她不需要貌去讨好别人，她需要的是钱和权力。

        “他…他…”祝菱憋红了脸，一跺脚说，“他打扮了！他特地穿了好看的衣服来见我！”

        祝菱哼了一声。

        南汀然想帮帮祝菱。

        祝源本可以想一个更好的方法来规避风险损失，但他却不愿动脑，三两就决定了祝菱的半生，似乎祝菱本人的意见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我不明白。”

        “第三条呢？”祝菱咬着嘴唇问，期待着有两全其的办法。她既不愿意舍弃对她好的男友，也不愿意离开优渥的生她养她的家庭。

        祝菱瞪大睛，像是为这离经叛的话语到震惊：“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祝源！”祝源那么厉害，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怎么可能得到呢。

        “对。”南汀然，“这正是你场的大好机会。”

        南汀然站起，拉了拉帽檐：“我也穿了好看的衣服。”

        南汀然正：“你来负责和洲合作。”

        祝菱的脸不太好看，但她可能太想找人倾诉了，咬着牙都说了：“我妈想让我跟秦景熠在一起。但我还没跟他说分手…我不想伤害他……”

        南汀然摇，反问：“化不化妆能证明看不看得起吗？”

        南汀然无奈地叹了气，继续：“与此同时，洲将天祝排除在外，公开招揽，寻求更有诚意的合作者。然而你哥和你爸会心甘愿放弃这些与洲合作就能带来的名气利益吗？”

        和祝菱并肩走着，南汀然突然想到什么，问：“前男友是那个国外的同学吗？分手了？”

        南汀然没说什么“你也很棒，要相信自己”或是“有我在，我会帮你的”诸如此类居临的话，只是压了压祝菱的肩膀，单刀直：“昨天新闻发布会上，祝源亲承认天祝保鲜剂产品不合规，你说消费者还会对天祝付多少信任？”

        也许他还会假惺惺地说服自己：公司资金短缺，只要牺牲祝菱一个就能挽救百人的生活。祝家养了祝菱这么久，祝菱总该奉献什么吧。而且，我给妹妹找了个好人家，妹妹会过得很幸福的，到时候妹妹还得谢我呢。

        南汀然竖起三手指：“三条路。一，听你妈的，跟秦景熠在一起。二，国跟你男友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