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汀然形微晃，她倒不是因为“秦沧的不喜”而震惊悲戚，而是突然意识到她确实“没有份”――她没有什么能威胁制约秦沧，也没有办法叫秦沧对她俯首称臣。

        她并非一无是，而是一无所有。

        “打不过我的废。”

        言罢，他拉开车门，再次抓向宋又杉的发。

        上传来的拉扯令她吃痛，但她不忘用指尖挑起钮，借着上升的车窗狠狠夹住秦沧的前臂。

        “不关你的事。”清雅温丽的嗓音被刻意压低，透一执拗和倔来，“把她给我放了。”

        南汀然是这样的吗？南家大小应该是这样的吗？

”

        又是一巴掌，她的脸一就红了起来，又疼又。

        他剜了宋又杉一，把施旖的交代抛在脑后，决定新仇旧怨一起算。

        秦沧不怒反笑，垮一边肩膀，吊儿郎当地说：“我说，你们这些女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南汀然，你是以什么份命令我？南家大小，还是我曾经喜的人？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是喜你，但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了。你这么一无是，到底哪值得我喜。”

        趁着还没门，宋又杉无视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又一次挑衅：“废。”

        不，绝对不会。

        “我说错了吗？”宋又杉晃晃，甩开遮住睛的碎发，直视秦沧，“躲在保镖后的废。”

        说到这儿，秦沧凶恶地扇了宋又杉一巴掌，从鼻腔里哼笑一声，接过保镖递来的手帕细细拭，慢吞吞地说：“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恩叩谢就是你不懂事了。”

        仅仅十几日不见，秦沧心目中温婉可人、仪态端庄的南汀然就变成了前这般庸俗、普通、不知天地厚。

        “闭嘴！”秦沧憋红了脸――不知的还以为他也被扇巴掌了――扭吩咐保镖，“把人带去，把嘴给我封上！”

        秦沧耷拉嘴角，不悦地皱起眉，对南汀然唯一的一怜惜都随着这一句话消失殆尽。

        “啪！”

        “妈的！”秦沧拉着她的发把她往车门上撞，却还是迫于疼痛立刻收回了手，“宋又杉！”他很生气，他总是很生气，像一壶永不降温的，冒着缭绕的雾。

        秦沧把宋又杉丢给保镖，嫌恶地拍了拍手，转看向南汀然，沉默半晌，语气复杂地说：“汀然……你变了很多。”

        “秦沧！”

        前排的两人察觉到她的意图，制止住她，很快又在领人的示意把她也带车。

        “啪！”

        “啪！”

        不，不应该啊。

        如果她拥有周秉渊的权势，秦沧还会像此刻这样吗。

        秦沧顺势握住她的脚腕，像拖猪一般将她拖车。

        “还有你，宋又杉！”秦沧转，无礼地指向宋又杉，“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发现她上穿的是廉价衣服，扎的是朴素尾，甚至连妆都不化一，灰土脸的，不复往日的贵气。他看见她扬的颅和拉长的唇角，他望见她紧握的双拳和绷直的脊背，他对上她冷漠的眸和凛然的神。

        “把南汀然送到周秉渊那儿！”他对领人这么说，“剩的就由我理。”

        她死死地咬着唇，正要再说什么时被人重新拖回去，未的话化作车无力的呐喊。

        他挥了挥手，再次说：“把人送到周秉渊那儿。”

        “秦沧，你想什么！”尽南汀然被束缚着，气势依旧不减，厉声质问。

        宋又杉无神地望着逐渐驶远的车，听见秦沧满不在乎的“终于安静了”，没有绪地说：“你还是这么废。”

        宋又杉反应不慢，迅速后退，抬脚踹向秦沧的手。

        南汀然气红了，语气却忍不住放缓，生怕又刺激到秦沧什么事来：“秦沧，别这样。”她启唇想说“看在她的面上”，但转念一想她有个屁的面。

        待保镖解开后，他抬起巴：“我打不过你？来啊！”

        “你他妈！”秦沧边骂边拉开保镖，想解开她腕上的扎带却发现自己对这么“巧”的件一窍不通，恼羞成怒地命令保镖。

        宋又杉不客气地拳，直击秦沧好了坏、坏了好的鼻梁骨，然后是颧骨、脖颈、腹腔。

        那边的动静很大，南汀然在前车里听得一清二楚。

        南汀然使劲掰动车门却本打不开，只好半躺来用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