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到家了。”他说。

        海曼拉开车门，侧过对她微笑：“我们回家。”

        海曼带着王既晏走机场，停车场中停着一辆白的保时捷轿跑，就是王既晏起外号三保的那辆车。王既晏问：“我们去哪里？”

        “迎回家。”海曼低，微笑，然后倾轻轻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双臂将她抱了起来，“这一段路，我抱你走过去。”

        王既晏一时半会儿反应不上来，过了很久，才讷讷叫了声“陛”。声音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

        他对着王既晏笑，说：“我叫海曼・德华兹。你可以叫我海曼，当然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亲的。”他挽起王既晏的手臂：“坐飞机累吗？走吧。”

        式别墅的采光往往都非常好，但是这一幢别墅不知为什么，走大门时，阳光就好像被切断了一般，只余室昏暗，还有熏香混合古旧家的气味，突然让王既晏释怀了。是的，海曼就是法，幽冥国曾经的国王，她的陛，未曾改变。她等了两三年，等来了这一天；隐隐的，她觉得其实自己已经等了两百年，从皇甫昕死去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等。

        法车，王既晏刚拉开车门，正准备车，海曼已经快步绕过车，先一步把王既晏在副驾座位上。

        汽车开了一个乡村，远是海，近有山，一座座式样别致的小别墅错落在山坡绿荫和草坪之间。海曼把车停在其中一幢很不起的别墅之前。相当典型的式别墅，外墙刷成了白，矮矮的爬墙虎刚攀住墙角。

        王既晏摇：“不累。”她是真不累，不知睡了多久，跟睡了几百年一样，醒过来时，就已经在飞机上。边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她而言未免太过玄幻。

        也许时隔了许久，她忘记了很多，但她依然熟悉这个拥抱的温度。

英语，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只随带了一个小包，里面装着她的护照和手机，甚至连多余的行李都没有拿。正当她在取托运行李的传送带附近徘徊时，忽然被人从后抱住了。

        她也清楚记得这个人上的气味，熏香混合着古旧的家。

        保时捷轿跑车在公路上飞驰着，远的山谷铺开一片天郁郁青青的新绿，让王既晏想到幽冥国西边的阿黛云尔山。她又偷偷打量着驾驶座上的海曼，试图从他的上找到曾经幽冥国国王“法”的影。她想她是找到了，这个人既是海曼，也是法；但是她却又说不来，两人有什么相同，有什么不同。

        她转过，看着站在后这个人。依然是蓝睛，着镜，金发束成尾。西雅图的天还有冷，他穿的是白的长风衣，站在机场接机的人群里，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