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为难您，但我的大祭司就不一定了。”

        “不要跟着我。”

        贝尔回过看着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十步，隔着大雪对视着，背后是童话世界一样的城堡庄园。既晏恍恍惚惚地想，多像琼瑶剧中的镜啊，背景音乐一定要是“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手牵着手手牵着手”。

        “我喜雪里有你。”既晏说这话的语气真是专注又深，不去表演话剧简直屈才了。如果是米琮此时此刻在这里听到她说这句话不知会不会直接拍桌笑死。如果法听到她的表白呢？她仰起脸扯起自嘲的笑容。他也会笑话她的吧。

        “你们会帮我的。”他的结上动了动，终于有些艰涩地说。

        “等雪停了，我自然就不会跟着您了。”既晏语带暗示。她相信贝尔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懂。

        “不敢。”

        不远城堡的楼上，理查德五世脸难看地叫来了侍卫队长。

里都可以看雪。”

        “是，陛。”

        “当然。”既晏笑了，贝尔看着她的笑容，也僵地扯起嘴角不自然地笑了一。然后既晏便伸手拿起贝尔挂在颈上的十字架吊坠，仰轻轻吻了上去。金属制的十字架缠绕藤蔓复杂的纹路，映着女孩形状好的嘴唇，像是个不祥的符号。

        ……如果有可能的话，既晏很想把自己的手机给砸了。她极为尴尬和抱歉地对贝尔笑了笑，从袋里摸手机把电池抠了。

        贝尔停在离既晏只有一步的地方……没错就是只要一伸手就能掐死她的距离。

        “有您就够了。您一人，足矣。”

        尽这是阴谋运作的环节之一，但场景还是唯的，就像是童话里所应该有的节。而且凑这么近来看，贝尔其实非常英俊，就算他寒冷的冬天冻掉了他的表和柔的神。

        理查德五世盯着雪地中一红一蓝两个影，冷冷笑：“贝尼，真想不到你会注意到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

        “给我多派些人看住亲王，不要让他和别人接，尤其是幽冥国的人，明白吗？”

        然而突如其来的不和谐的声音打断这如童话剧的一幕。

        “我现在只是个废王。我没有土地，没有晶矿，没有军队，甚至没有人自由。”

        “你在威胁我吗，幽冥长女？”贝尔慢慢走近王既晏。

        “我并不想把我自己迫到绝路上。北方帝国说到底还是我的家。”

        “套杆的汉你威！武！雄！壮！”

        贝尔冷哼了一声，转沿着冬青小继续走着。王既晏依然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