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怜，听元莺接着说：“我从不叫你二嫂，也不单是因为二哥的缘故。我心里是将你看能互通心意的妹。山上的人，都说我为女，不该那么多的事，甚至设了局来陷害我，六哥他……至今还不得床……”

        荣山南腰上受不得力，转了个，平躺着，左臂依旧将自己娘揽在怀中：“你们这些小姑娘呀，都是这样的。”

        “嗯？”元莺从不这样称呼她。

泪，哭嗝还止不住，却笑了来：“阿南，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般喜怒无常，真是气。”

        “嗯，你要是认为这娥皇女英的提议是她提的，未免也太看轻了她。”

        一夜无话，傅意怜既有些盼着元莺来找她，又有些迟疑。一日、两日、三日……半个月过去了，听说武瑜伤势反复，她也的确好久没见到他了。元莺箭伤初愈，就赶紧回了山上。

        荣山南笑声：“老四啊，那确实不太一样。”

        她这般开门见山，傅意怜是没有想到的。

        傅意怜小心挨着他，房中昏昏了一盏灯，将帷幔中男人的型勾勒大如山的影，“那、你为什么不会这样？”

        荣山南笑笑：“我是男人。”

        半晌，她以为他睡着了，又听他小声说了句：“过几天，元莺会找你的。”

        城里的雪开始化了，而山上依旧是隆冬景，光秃秃的树将平原尽现底。“二嫂。”

        像是冰山玉树崩于前，往日压在心底的石块倏然粉碎。元莺竟是这么想的，往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你上山来也有三四年了罢？”

        傅意怜有些诧异，也顺着她的话数了数，是了，嫁给荣山南都有三年多了。虽然，真正的夫妻是从几个月前才起的。

        “男人就没有绪吗？我看老四，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二人絮絮说了一会儿，都有些困意。

        说到这，元莺背转去，揩了揩泪。

        转回来，元莺转了话:“早知他对你深种。那时，二哥三天两往山跑，有时只是为了在你家店铺对面的茶馆上，远远望一。凌日峰上的人都说他了趟山，魂儿都被勾走了。”元莺咯咯笑着。

        “她找我？”

        傅意怜有些神往。白元莺一直走在她前面半个位：“我知他的心，也心疼他。你若是能开心，他便无比宽。二哥自然是世间难找的好男人，我也是世间的好女，难，就不拥有我自己的‘阿南’吗？”

        就在傅意怜把这事都快忘了的时候，元莺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