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有一瞬迷离，像是陷了什么回忆。

        “嗯。”唐域闻言一笑，似是很满意她的答复。

        顾晓月颤着声音，表有些迷茫：“……她？”

        顾晓月十分害怕，甚至都不敢说谎话：“顾、顾晓月。”

        空气里已经没有了腥臭味，取而代之的是以往唐博士上惯常用的馥郁香味。

        顾晓月微微一怔。

        “是舍不得你的那个什么哥哥？”唐域问。

        脑海里还回着少女定的话：可是，在我心里，你只是哥哥啊！

        唐域没有吭声。

个男人极为诡异，定然是他了什么，她才会这样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笑容渐渐地有些耐人寻味：“上次在东山基地，整个研究所的人，全死了。或者说，全都变成丧尸了，只有一个女人很幸运地活了来……知为什么吗？”

        然而顾晓月并没有因为他温和的态度，也没有因为他宽的话而放心，仍旧不断颤抖着。

        她张了张，哽咽：“博、博士，求您别杀我。”

        顾晓月哪敢不说实话，磕磕巴巴地：“香、香味。”

        闻人哥哥他甚至都不知自己此刻遭遇了什么……

        “你有一双跟月牙儿一样漂亮的睛。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他笑得温和，连声音都十分温柔。

        顾晓月浑颤抖：“不、不知。”

        不由自主地去想，她所见过的，博士认识的人里，还有哪个女孩名字里有月字来着？

        “哦。”唐域苍白的脸上又带了些笑意，“那你更不用怕了。”

        “你现在闻到我的上，是什么味？”唐域看着她的睛。  “要说实话。”

        “你是叫……”他忽地微微皱了一眉，似是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于是问她：“顾……什么月？”

        唐域走过来，在顾晓月面前蹲，伸一只修长的手，掐住她的巴，抬了起来，看着她的脸，问：“不想死是吗？”

        然而不等她混乱的思绪理清，唐博士却盯着她的睛，微笑：“好好地睡一觉吧，醒来后，忘掉这一切。”

        唐域皱紧眉，从记忆里回神，抬起顾晓月的脸，细细地端详了一。

        “你喊他哥哥，却同他尽亲密事。”唐域似是在跟顾晓月讲话，又似自言自语，“可她……喊我哥哥，却从来不肯同我更近一步。  ”

        顾晓月着泪。

        她还不想死，她还舍不得闻人哥哥。

        唐域也没指望她能回答，自己接着：“因为她的名字里也有月字。我对名字里有月字的女人，总是格外仁慈。”

        顾晓月又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