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暂时借住葛盈家的岑凯言,听说已经找到房
搬了
去,被间置一段时间的
落格也是在她搬
去后不久重新开始更新的。韦嘉恩不时会跟葛
盈见面,并从对方
中打听岑凯言的近况;想知
她有没有好好吃饭,也想知
她工作的
况。只是,她从来没问岑凯言现在住在哪里,也没问她是一个人住还是跟别人一起住。
她一刻都没有忘记岑凯言说过会为了让两人可以重新在一起而努力的承诺,但如果她能够遇上比自己更适合支持她、陪在她边的人,或者……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为什么之前写不来呢?假如要拋弃过去,才能寻回初心,那么或许……或许自己终究是成了她的障碍。
她一直以为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交往之后,两人对彼此都已经很了解,所以才有办法培养那么多生活上的小默契,也因此总能在对方状况不佳时上便注意到;直至那天,她才忽然明瞭,她们或许一
也不了解对方。
平时看起来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甚至有些随声附和的岑凯言,唯独在面对自己认定正确的事上,会毫不动摇,
定不移。
假如她正在跟一个能够让她回归本我的人住在一起的话,甚至让她到同时兼顾工作和写作这件当年跟自己在一起时所
不到的事,或者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读着「纸船」的新作品时,韦嘉恩偶尔会这样想。
最近岑凯言又开始写作了。不是投稿用的长篇故事,而是一个个独立的短篇,彷彿拋弃了过去几年的一切,重新回归到原。那些不单是故事,更是
的抒发,是
绪的吶喊,是寂寞的宣洩。韦嘉恩在她的故事里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曾经遗失的「纸船」。
──既然她认为这是正确的决定、对两人来说是必须的决定,那么不论其他人再怎么说,就算对方是自己,她也会决去
。
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在漫漫人生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或者只佔了人生的一小分,然而,对于在遇上对方之前都不曾有过其他伴侣的她们来说,她们在一起的时间终归是太长了。而有些事
,在一起太久,便看不到;有些改变,离得太近,便没法发生。
但是,经过了几个月后,如今韦嘉恩终于稍微能够理解岑凯言当时的决定。
韦嘉恩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她只知岑凯言之前写的作品虽然故事较以前完满,剧
也更
引人,但那
动人心的衝击却也没从前那么
烈──,现在她写的故事,比起「说故事」,不如说是心
的告白,对普罗大眾来说,这样的小说欠缺趣味
,不过,这份只有少数人能够理解的
动,才是最原本的「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