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呀？」韦嘉恩笑了一声，就像听见任的小孩在说气话，然而里却有着动摇。

凯言肩窝，似有若无地挠过她心。「只是刚好这阵比较忙而已，等到新企划的方向定来后就会比较轻松了。」

        「这样你就没办法写小说了。」韦嘉恩继续安抚似地轻声对她说：「你不是想书吗？而且虽然表面上每天都要加班，但实际上没看起来那么累喔。」

        「我不写了，也会回去『远扬』工作。钱的事也好，家事也好，我全都会跟你一起分担。」这不是商量。岑凯言的态度是那样的定，彷彿这事已成定局，任谁再怎么说都没有转圜的馀地。

        脖有，岑凯言缩了，松开握住韦嘉恩的手，轻轻住肩窝的脑袋，然后又摸了摸她的。「你不需要把自己那么紧。」

        「我可是每天都看着你的。」实际上有多累，你以为我看不来吗？岑凯言的睛像是正这么说。然后，毫无预警地，「我不写了。」她这样说。

        所以果然还是会辛苦啊。岑凯言皱起眉，抚摸的动作也停住。

        「不是的！我只是……！」

        她摒住呼，紧咬嘴唇，吞了几次才从乾渴的咙挤沙哑的声音。「如果……」她顿了一，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后面的话说完，「如果我不写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我了？」然后，把心一横似的，以几近迫的语气问：「你喜的，到底是『纸船』还是我？」

        「然后呢？」每次都会安静地等她说完才接话的岑凯言一次打断了她。韦嘉恩怔怔地望着她。「一个企划，再一个企划……组长、副经理、经理……这几年，你爬得太快了。你本来不是这么急功近利的人，都是因为我，你才会一直勉自己，才会一直自己要继续往上爬。我一直都在等你开，等你说一句你累了，说一句工作上的抱怨。但你半句都没说过。虽然我自己也很清楚，但在你心里，我真的就这么不可靠吗？」

        落格的读者人数只得个位数时仍然持来，遇上长达一年的瓶颈期也撑过去了，现在却忽然说不写？

        「嘘……」岑凯言把指抵在韦嘉恩唇上，摇了摇，制止焦急地想要解释的她。「我知的。」岑凯言轻柔地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在我们认识之前，你已经一直喜『纸船』。」平缓的语气就跟一直以来一样，彷彿方才的激动不曾存在过，「可是，到我们开始交往为止，你都不知我就是『纸船』。要说你是因为我是『纸船』才跟我交往，对

        「我是认真的。」岑凯言又说了一遍几分鐘前才说过的话，不过这次无论是况还是气氛都与前一次完全不同。

        最后一句话重重击在岑凯言心上，使得一直隐藏的绪一迸发开来。

        「……你没有回答呢。」岑凯言勾了勾嘴角，再次打断她。

        韦嘉恩瞪大睛。

        「怎么可能没关係？」总是没什么低起伏的声音，这时听起来像是正在压抑绪。「如果早知会让你这么辛苦这么累，我一开始就不会辞职。」

        「言？」韦嘉恩疑惑地抬，见她一脸凝重，便朝她勾起嘴角，像要安抚她般在她脸上轻吻了一，「我真的没关係的，不用担心，好吗？」

        「你不用这样的，我一也不觉得辛苦。」儘如此，韦嘉恩还是试着说服她，「只要再过一阵，到新企划的事定来后就……」

        「不用担心，我没关係的。这辛苦算不上什么。」

        「你在……」

        「你怎么会不可靠呢？我只是觉得这小事不说也没关係，希望你可以不用为多馀的事心而已。」韦嘉恩双手包覆住她的手，用很轻很慢的语气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最喜的，就是心无旁騖地写作时的你。」

        可是，怎么会呢？

        韦嘉恩的笑容慢慢退去。

        岑凯言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说任话，不会说气话，甚至连玩笑话都不太会说。这些韦嘉恩都知。她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