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还是意趁乱挑起战争，北凉大军压近北境防线，因此北信军自然有所动作设防，但这却让朝中百官猜疑王爷起兵谋反，私自调集兵。”

        &esp;&esp;“消息传开后，王爷也没了踪迹，一时间京中群龙无首，其麾的官员将领也不知该从何开始反击，难免让太后党占尽优势。”

        &esp;&esp;“我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书玉真心希望你能取这张面。你想去什么，大胆去，无需征得我同意。我想知京中发生什么，自然会寻你开问，而不是你这样斟酌着措辞主动告知我。”

        &esp;&esp;杨书玉落寞地收回目光：“我心念娘亲，清楚记得过去的每一个清明寒，也记得幼时她带我往来于后宅和商行之间。甚至，更早更模糊的记忆我都能记起一些。”

        &esp;&esp;“京都怕已在太后的掌握中，等你们启程后我会径直去原阳，那是变故的源所在，而原阳都尉是王爷一手提的将领，我不信他会叛变。”

        &esp;&esp;“昨晚爹爹同我谈起娘亲，我意识到自己似乎缺失了一段记忆。”

        &esp;&esp;“当日我许你留在我边，并没有同你约法三章，我也承认怀疑和戒备过你，可也未曾预过，可奇怪的是你在我面前日渐敛端正。”

        &esp;&esp;谢建章一愣，仍注视着杨书玉不发一言。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杨书玉突然伸素手，遮在谢建章双眸前，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esp;&esp;杨书玉沉良久，继续：“我见过你在京都贵公中央傲然立，如鹤舞清风，也见过你在卢青等好友面前谈笑风声，放浪形骸的模样。但总之不该是在我面前这样，拘谨着，收敛起自己的脾。”

        &esp;&esp;正在谢建章疑惑时，杨书玉又缓缓收回了手，朱唇轻启，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esp;&esp;“我会在江陵等你，再见时，希望你回那个洒脱不羁的谦谦君。”

        &esp;&esp;“可是建章，我竟然不记得我娘亲是怎么离世的……”

        &esp;&esp;“你并不欠我什么，于师于友，是书玉欠你良多。”

        &esp;&esp;她忽地皱眉去同谢建章对视，反问：“你在王爷面前回禀公事，也会是今日这般吗？”

        &esp;&esp;他言罢等着杨书玉开，可对方却只是沉默地伏窗，抬眸同他对视。相顾无言，唯有低沉翻的黑云隐隐作响，不时有细丝雷电在云层一闪而过。

        &esp;&esp;“书玉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谢建章敛眸，声音温柔如旧。

        &esp;&esp;谢建章睫羽微颤，不置可否，心中早已翻起惊涛巨浪。

        &esp;&esp;“爹爹的意思我知，也幸得你我尚还年轻，在有关一辈的问题上，并不着急给最终的答案。”

        &esp;&esp;“许多事我仍不确定，但直觉告诉我，脑海里空白的记忆或许也包有你。你也曾问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