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棘手了。安鹤从未理过这样的局面，神明一定会再找上自己，她能躲得过所有的侵吗？自己也会像707一样被控制破坏一切吗？她莫名有些害怕了。

        &esp;&esp;过了很久，安鹤才抬起眸：“培育基地的那几百个未成形的舱茧，我打算毁掉。”

鹤哑然失笑。那多半是了。

        &esp;&esp;“我说得不对吗？”安鹤歪了歪，平静地反问。

        &esp;&esp;“我当然不这样觉得，因为你也是舱茧。如果没有这个计划，你也就不复存在。”

        &esp;&esp;“如果这些舱茧被神明控制，重蹈覆辙的话，那最好不要世。”安鹤垂眸，听见自己的声音平平淡淡毫无绪，“要我说，闻野忘来的这些东西、这些舱茧，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一个都不应该。”

        &esp;&esp;安鹤确实很快就接受了，并没有表现什么异常，第一要后，直至现在，安鹤每时每刻都活在风谲云诡的算计里，她没有时间来反复咀嚼这件事。就连骨衔青告知她，安宁不是她母亲，而是一个研究员，安鹤都没有太外显的反应。

        &esp;&esp;“为什么？你不这样觉得？”

        &esp;&esp;她用的是陈述句。

        &esp;&esp;骨衔青惊疑地放胳膊，往前倾斜：“你确定要这样吗？”

        &esp;&esp;“不对。”骨衔青绪有了些微起伏，她很快站起来，呼加重，言反驳。

        &esp;&esp;自古以来，人们信仰的神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维生，可神话故事里，化成神的都是人类，退一步讲也是动植。

        &esp;&esp;安鹤想起第九要中残留的菌丝，死去多时仍能从鲜血骨中汲取养分，重新复活，这确实难以被杀死。

        &esp;&esp;她本不知神明的心在什么地方，也不知它接来的计划。

        &esp;&esp;人类一直对它所知甚少，可细想起来它们一直无不在，空气里、肤里、冰层中，深海方，备惊人的适应和卓越的生存能力。

        &esp;&esp;骨衔青提了音调，“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自己舱茧的份。”

        &esp;&esp;……

        &esp;&esp;骨衔青皱起了眉：“安鹤，你是这样想的吗？”

        &esp;&esp;但现在她

        &esp;&esp;她需要找到神明的心，这就是问题所在。

        &esp;&esp;“它不会死吗？”安鹤改变了称谓。

        &esp;&esp;安鹤觉得荒谬，又对自己的荒谬绪到费解，是啊，神明怎么不能是其它种？

        &esp;&esp;空气的安静有些异常，骨衔青抬起，发现安鹤垂着脑袋，披散的发乖巧地搭在肩上。

        &esp;&esp;“很难。”骨衔青简洁吐两字。

        &esp;&esp;现在它化了，拥有了比肩神明的力量，会思考、寄生、控，并且和辐的黑雾共生。

        &esp;&esp;它太细微，会思考，帮手遍地，又善于隐藏。

        &esp;&esp;只是杀死几个舱茧，显然无法动摇它的基。如果把神明类比成骨蚀者，舱茧就是无关紧要的骨，骨掉了，菌丝碎了，不会影响骨蚀者的再生。

        &esp;&esp;毕竟是人写的故事，谁也没有提过，是真菌先化成神。

        &esp;&esp;骨衔青以为，舱茧接受能力真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