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骨衔青还嫌她脏?
&esp;&esp;她要跟她拼啦!
&esp;&esp;骨衔青三两步便和安鹤拉开了距离,转身离开,比以往走路的速度快了两三倍,看上去像是仓皇而逃。
&esp;&esp;安鹤喘着气,等等,便携灯还没拿到!
&esp;&esp;“骨衔青!”
&esp;&esp;……
&esp;&esp;骨衔青没有理会安鹤不成句的呼喊,而是走到闻野忘身旁蹲下,沉下心,快速检查了闻野忘的伤势。
&esp;&esp;闻野忘仍旧昏迷不醒,身上血肉模糊,树根的倒刺刮伤了衣服和皮肉,手脚有不同程度的扭曲。
&esp;&esp;一道不知道来源的伤口,从左边锁骨一直到腰腹,几乎斩断了半边臂膀,看上去伤得极重。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被切割术的天赋波及了。
&esp;&esp;但闻野忘还活着,不仅活着,脉搏跳动得极其有力。
&esp;&esp;这人的命可真大,冷静下来的骨衔青双眼一沉,趁闻野忘昏迷扭断了对方的右胳膊――拿针筒的那只。
&esp;&esp;这人不能在巴别塔杀,需得等闻野忘出塔去,但这人聪颖得很,这五年来从不出塔一步。
&esp;&esp;算了,下次有机会,骨衔青只会让对方吃更多苦头。
&esp;&esp;骨衔青起身走向岩壁,指使薇薇安打开藏在后方的背包,扔下绳索。
&esp;&esp;她遮掩着按了按腹部,很痛,她是内伤,外伤不显,但伤势很重。
&esp;&esp;以她现在的状况,翻上墙壁还需要一段时间,她不能再多待了。
&esp;&esp;不过,骨衔青还是回头看了安鹤一眼。
&esp;&esp;安鹤已经破罐子破摔地跌坐在地上,见她望过来,拼尽力气摊开手心,哑着嗓子:“灯。留给我。”
&esp;&esp;骨衔青这才低头留意到腰上扣着的便携灯,她哑然失笑,敢情安鹤刚刚不是乱摸,是想要灯?
&esp;&esp;“我不能给你。”骨衔青没好气地拒绝,“出去还有一段路要走,我还带着你的好妹妹,你想让我摸黑出去?”
&esp;&esp;安鹤没有收回手,理直气壮地维持着姿势――这鬼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化不开的黑。如果没了灯,躺在这死人堆里,万一要再发生点什么意外,都来不及反应。
&esp;&esp;骨衔青要是真的在意自己,总得考虑下现在的情况。
&esp;&esp;“你又伤得不重。”安鹤尽量简洁地表明自己的意思。
&esp;&esp;这次轮到骨衔青气结,她伤得不重?
&esp;&esp;且不说之前被炸的旧伤未愈,现在身上最重的新伤,就是安鹤造成的,她没给安鹤两巴掌已经算她仁慈。
&esp;&esp;安鹤不会知道,自己nie碎一根猩红的菌丝,都能在骨头上留下一道灼痕,更何况是被安鹤引诱着开枪杀了一个舱茧?她得庆幸,那位拥有切割术的舱茧只是神明无关紧要的一个傀儡,不然,她现在不一定能站着走路。
&esp;&esp;她的生死全然不由她自己掌控,这些,骨衔青死都不打算告知任何一个人,没有人能得到她绝对的信任。
&esp;&esp;但是,骨衔青犹豫两息之后,还是摘下了便携灯的卡扣。
&esp;&esp;方方正正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