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是不是看起来比较好骗？”元媛一脸无辜，“我们安排了这么多人跟你交易，你怎么偏偏挑个中东人？”

        元媛把车停在路边，尽量靠边，以免影响通行。

        顺没有犹豫，直接往屋里退了一步，让位置给元媛和宋与希来。他随后关上了绿铁门，关门的时候碰巧起了一阵风，顺着风势没控制好力度，铁门撞到门框砰砰巨响，能把耳膜都给震穿了。

        “谁啊？”屋里传一把懒洋洋的声音，嗓音沙哑，带着两分起床气的暴躁。

        顺确认了中东人的份，警觉地左右顾盼两，然后从袋里摸一块劳力士递给中东人。中东人验了货，咧嘴而笑的表表示他对交易品很满意。两人立即达成交易，中东人得到了劳力士，顺得到了一笔现金。

        顺为交易的顺利展到兴奋，离开桌球馆时，了两百块钱给女服务员当小费。

        “有什么条件吗？”顺知天上不会掉馅饼，所以没有兴得太早。

        “香橙味雪碧更好喝。”中东人一利中文，听不半音。

        “来啦！”

        元媛取警官证，竖起质证件的尖角，叩响绿铁门。铁门材质细薄如纸，敲两就“哐哐”“哗哗”乱响，有种摇摇坠的觉。

        房只有一层，面积大概五十平米，室格局简陋，一览无余。门是客厅和房间一的外室，远端靠墙摆着一张床，床上被褥凌乱；床脚有个衣橱，破木门悬着半边。近端有一张圆桌和四张圆凳，桌正对矮脚柜，柜上有台老旧电视。宋与希觉得这台电视用来看黑白电影一定很有韵味，卓别林的经典拐杖舞开始在脑海中演绎。

        “他是土生土长的h港本地人，中东裔。”

        “警察！”元媛喊。

        “我就是顺带手而已，”顺看完了视频，一脸平静地说，“反正当时人都死了，留着那块劳力士有什么用？倒不如施舍给我们这些贫苦群众，就当积德呗！”

        “中东人也能当警察了吗？”

        顺住在老巷里，路坑洼泥泞、阴暗狭窄，两个人并肩走都嫌局促。

        “能不能屋聊？”元媛问。

        追踪2

束了和顾玉宁的通话。

        看到对面坐个中东人，顺微微一怔，但是看到中东人手里的樱桃味可乐，他率先开说话：“樱桃味可乐好喝吗？”

        “杀人动机！”宋与希轻声重复，“会是什么呢？”她皱起眉，神凝重无比，“杀害褚建顺之后，凶手能得到什么？”

        “你们——”顺冷哼一声，“还特意找个中东人来引我上钩？”

        紧接着，屋陷一片寂静。宋与希和元媛竖起耳朵听着，听到了衣摩挲的窸窣声，以及拖鞋拖沓的飒飒声，正在慢慢靠近。伴随着门锁开启的咔哒声，绿铁门缓缓打开。乱发潦草的顺站在门，睡惺忪，一副将醒未醒的迷糊模样。他已经换掉了亮橘的工作服，上穿的是灰白格睡衣，老旧却不失净。

        “有事吗？”顺拦在门，右手撑着门框，减轻右脚的压力，“我已经把知的况都告诉李警长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还有件事，你没有交代清楚。”元媛拿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你只要把钱退回来，劳力士的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元媛开门见山。

        “你潜伏在南岸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元媛抬手阻止顺话，“别用之前那套说辞忽悠我。我们既然能来找你，事先就已经了充分的调查。你们家那套老宅拆迁，你爸妈分到了两套新房和一间店面。你是独，房和店面都落在你名，每个月光房和店面的租金都够你一家人过上小康日了，”元媛环顾四破败简陋的环境，放慢语速，“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落魄度日？”

        “抱歉！起风了！”顺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免得元媛误以为他脾气是有多火爆。毕竟牵扯上了谋杀案，还是不要得罪刑警比较好。顺是这样想的。

        “或许清楚杀人动机，”元媛说，“就能找到凶手了。”

        视频中的场景是一间台球馆，顺穿着得的运动套装现在视频里面，坐在角落里独自喝无糖可乐。视频时长长达十五分钟，播放到了第三分钟，有个深肤的中东人在顺对面坐，中东人手里拿着一瓶樱桃味可乐。

        走到巷深，找到一扇锈迹斑斑的绿铁门，门牌号是南岸老巷27号，既没有门铃，也没有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