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案啦！”倪英玮走审讯室，大大地伸着懒腰。

伯公树见面，肯定是这样！”

        “不可能，短信真不是我发的。”

        副所长长舒了一气，总算送走了一颗手山芋。

        说话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茶盖轻的脆响，顾玉宁空喝茶，宋与希和元媛耐心等待着，没有追问促。

        “你觉得呢？”元媛问宋与希。

        “没什么好消息，”听筒那传纸业翻动的沙沙声，应该是顾玉宁讲电话的同时，正在翻阅资料，“我加急化验了杀害褚建顺的凶鱼叉，鱼叉上没有提取到凶手的指纹、掌印，以及除死者外的血迹，也没有检验力扬案中附着在凶鱼叉上的防剂，也就是说，杀死褚建顺的凶鱼叉比杀死力扬的凶鱼叉更净。”

        “邓书记怎么安顿？”副所长问。

        邓汉新承认了自己指使张韶行窃的犯罪事实，并且承认了自己曾经因南岸度假村项目的征地工作收受褚建顺贿赂，金额达百万。

        “忙了一整天，刚喝上茶。”顾玉宁随解释一句，继续汇报检验成果，“但是，”宋与希猜到了会有这个但是，心有些激动，忍不住往中间偏向手机听筒，“我化验了英玮交给我化验的另一把三齿鱼叉，那是一把铁质棍严重生锈，但鱼叉叉保存完好的全铁质三齿鱼叉。结果显示，鱼叉叉之所以能够保存完好，是因为它外表附着了一层防外加剂，减缓了它在空气中的氧化腐蚀速度，才会造成铁质棍和叉的严重锈迹分化。”

        宋与希走监控室，在走廊上和两位审讯员碰面。

        “顾法医好！”宋与希懵着应和，很不理解元媛为什么要这么生地提醒顾玉宁。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邓汉新抱着脑袋，魂不守舍地喃喃，“是谁要害我？到底是谁？”

        “那第二条短信你要怎么解释？你不是一直都把新手机带在上吗？”倪英玮说，“我修复了你的手机短信记录，确认第二条短信就是通过你的这新手机发送给褚建顺的，你还有什么狡辩？”

        元媛颔首同意，接着说：“我还想再查一查褚淼淼和褚兵兵弟俩。”

        “你几回到单位宿舍？”

        “我记不清楚。但是你们可以去问褚建励，他昨晚没有喝酒，应该记得比较清楚。”

        “已经联系市纪委了，”元媛说，“关于邓汉新行贿受贿的问题，移交给纪委理才符合程序。”

        “你昨晚去过哪里？过什么事？都给我说清楚。”元媛回到桌前面坐，“是不是你指使张韶到长顺别墅窃取你和褚建顺签订的协议书？”

        “嘿！宋老师好！”顾玉宁招呼。

        “昨天中午，我已经先陪市领导微醺过一轮酒了，所以，晚上去长顺别墅赴宴的时候，才喝了半斤就已经觉有醉了。那顿晚饭，我喝了有一斤白酒，起码达到了八成醉，但为了给张韶作掩护，我撑着让他们陪我打麻将。就是因为喝醉了，我才把郭婶给忘了，差让张韶被郭婶抓个正着。我以为张韶逃掉了，褚家又没有报警，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挖了来。”邓汉新懊恼地摇摇，“张韶盗窃未遂逃脱之后，我就没了继续拖着大家打麻将的兴趣，于是找借回家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就让没喝酒的褚建励开车送我回单位宿舍。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我觉昏脑胀，澡都没洗就睡着了。”

        追踪1

        “那你要怎么解释你的短信记录？”倪英玮厉声质问。

        接来，邓汉新供述了很多项行贿受贿的罪行，却始终否认杀人指控，称自己遭人陷害，恳求元媛查明真相。然而，两次约见褚建顺的短信确证都是发自他的手机，认定他的杀人罪行可谓有理有据。接来，照正常程序，警方会联系检察院，检察院会依据事实证据对邓汉新提起诉讼。

        “我在开车，手机开了免提。”不等顾玉宁说话，元媛抢先提醒，“宋老师在我车上，你要不要打个招呼？”

        “杀人动机不充分，证据链也不够完善。”宋与希开门见山，“除了短信记录能把邓汉新和两桩命案联系起来之外，其它推论都太过薄弱，我觉得暂时还不能结案。”

        顾玉宁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元媛正在开车，于是她把免提打开了。

        “什么事？”元媛问顾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