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过，不论他怎么恳求审讯员“给烟”，都被李明明指着审讯室“静止烟”的标志牌拒绝了。

        张韶犹豫了两秒才接过李明明手里的烟。“你怎么不？”他深深地了一大咽，肺里游了一圈，又以极其迟缓的速度吐烟雾，表十分陶醉，面目猥琐，甚至看着很是不雅。

        张韶推测，由于伯公坛的事不断发酵，度假村项目开发受到的阻力已经远远超了邓汉新的能力范围，为求自保，邓汉新决定毁掉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才会花钱让张韶潜长顺别墅偷走协议书。

        常言：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张韶也注意到了邓汉新，立刻就明白了事的原委。他恶作剧般地冲着邓汉新吐吐，然后，邓汉新圆的大脸盘以可见的速度唰唰涨得通红发紫。

        张韶刚把香烟送到嘴边，听到这话，当即迟疑了几秒。他注意到李明明会时不时瞄一招待室门，猜想他可能正在等什么人，于是决定冒一次险。

        张韶一气完最后一烟，双手往前一伸，说：“烟完了，铐我回去吧！”

        好不容易等到李明明答应“给烟”，就算张韶戒备心再，也不可能禁得住香烟的诱惑。最重要的是，张韶多算是个盗窃未遂，加之警方掌握的证据又十分有限，说大了也定不了刑事罪名，他本用不着非委屈自己待在审讯室里被烟瘾折磨得抓心挠肝，不如求个痛快。而且张韶只是从犯，背后的主使者才是主犯，到了关键时候，他只要把主犯供来，求个从轻判罚不是难事，所以他才显得有恃无恐。

        据张韶供述，邓汉新是在昨天午经朋友介绍找到他的。邓汉新对新认识的朋友很“大方”，一见面就给了张韶一个五千块钱的“大红包”，作为回报，张韶晚上就“误闯”了长顺别墅，目的是顺手从主人家“没有上锁”的保险柜里取走一张签有邓汉新大名的协议书。那张协议书里只有两句话，却是证明邓汉新因南岸度假村项目收受褚建顺巨额贿赂的直接证据。

        副所长明手快，拿起桌上的文件夹使劲拍到桌上，喊：“对嘛！就是这样嘛！”他顺势搂住张韶肩膀，“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我们一定记录在册！这是立功行为，我会向上级反映，争取给你申请奖励来！”

        “不愧是总署来的警探，办案效率就是。”张韶煞有介事地竖起一大拇指，他一气掉了剩一半的烟，陶醉地吐掉烟雾，把烟屁扔加了的烟灰缸，只听烟“嘶”一声灭掉，“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还请组织上能够从宽理。”

        就在张韶从李明明手里接过第二烟的时候，元媛和倪英玮一左一右压着邓汉新经过招待室门，宋与希紧跟在三人后面。

        “别急！”李明明张韶伸的手，又一上递给张韶。“再来一！”

        副所长浮夸的表演引来门四人的注意，四人纷纷循声扭过来，除了邓汉新突然脸变得煞白之外，其余三人都难掩微翘的嘴角。

        “办公时间不准烟！”李明明其实本来就不烟，上带着烟就是用来跟人套近乎，这是在基层历练期间得到的宝贵经验，没想到会受益终生。

        邓汉新吓得双目圆瞪。他弓起硕的躯，厚实的嘴唇被吓成一个圆圈，涩的唇远看就像甜甜圈上的白糖霜。

        “我以为警察都中华，没想到你只是芙蓉王而已。”张韶才了两，咽就快烧到烟屁，他不失时机地添加筹码，“我能不能再来一？”

        “慢！”副所长冷冷地怼了一句，“完可就要回去呆着了。”

        招待室的门敞开着，副所长正忙着拉开所有百叶窗。

        张韶得到了奖励般的第三香烟，回答起问题来就更加积极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时用在他上一都不夸张。

        得到意料之外的第二香烟，张韶知自己赌对了，于是了得意的笑。这一次，他放缓了烟速度，一一地慢细品，沉醉的表就像在品一廷名菜。

        李明明用指尖敲打烟盒，正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再给张韶一。最后，他决定再等一等。

        “说吧！”李明明指一沙发椅，示意张韶坐，接着第三烟上递给张韶，“慢慢说清楚！”

        “我的吧！”李明明拿一包烟，一上递给张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