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系统杀疯了。

        白骁活动，忽然想起来很久没过广播了，他将周序踢到一边，舒展筋骨。

        “你竟然还没死。”看见他望向这边，白骁。

        无人回答。

        “咦，还有糖。”林朵朵在棺材里。

        白骁看着变成丧尸的周序，周序那双睛里毫无理智。

        “哪有，是你冲我哇哇叫，一直想咬我。”林朵朵。

        白骁又煮了东西吃，刚刚还没吃饭，先给周序灌了一碗面糊，他从周序的破车上找了周序携带的资棺材里。

        然后又开周序的嘴往里面了一个。

        “好吃！”

        丧尸还在嘶吼。

        “我以前也这样？”

        “你比他安静多了，就是看你那么安静我才把你逮回去。”

        一直挣扎的周序有了片刻的安静，还没等白骁问他什么，又重新暴躁起来。

        看向远，晨光中的大地一片荒凉。

        那么多年前，一群群的同学，站在场上着整齐划一的动作。

        将面粉成面团，本想给人类个面条吃，他看了看酸菜，还有陈家堡的大葱，花了一午时间，了个酸菜大葱的饺来。

        他看了看腐烂的人，扔过去一个，“你也尝尝。”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

        被铁丝捆着的双手鲜血淋漓。

        又灌了周序一碗面糊，没看到他吐来，这是好事，白骁在陈家堡废墟里挑挑拣拣，周序现在变丧尸了，腐烂的那个人快要死了，林朵朵躲在棺材里不来，只有他自己能自由活动。

        好消息是，周序没有把吃去的东西吐来，温持续升，也没有死去的迹象。

        看一个大健壮的怪，迎着阳光，着属于记忆深的，三四十年前的动作，一种荒诞至极的觉从他心底升起。

        “饺。”“饺不是面片汤吗？”她记得丧尸教过她，俩人在山村里一起煮了黑乎乎的面汤，一碗汤肚，非常舒服，也很好吃，丧尸说那是饺。

        白骁的裆又裂开了，灾难前的就是这么不结实。

        “嗯。”

        又到傍晚，清凉的风从远来。

        一片狼藉的陈家堡废墟里，只有一个活在棺材里的人类是正常的。

        “他刚刚是不是安静了？”白骁回。

        白骁坐在地上，末世后，还能吃顿饺，真是幸福的一件事。

        林朵朵躲在黑乎乎的棺材里，唯一的光亮只有那个蒙着纱的小窗。

        “嗯……真甜。”

是不是？”白骁忽然记起来一。

        当年她蹬着三轮把丧尸拉回家，现在丧尸用棺材背着她走。

        棺材放在桌上，显无比。

        “是吗。”

        “给他一个？”

        “也就那样，猪大葱才好吃，没有。”

        “这是什么？”林朵朵问。

        白骁想了一会儿，记不起来。

        “补充能量的。”

        白骁蹲在棺材旁，地上那个人更烂了，脓血从衣服里来。

        “丧尸吃个屁，浪费，你自己吃。”白骁。

        脓的人不说话，只是看着怪蹲在那里，和棺材里的人类偶尔交谈一句。

        “这样多好？嘛非要你死我，我死你，一起活着不好吗？”丧尸说。

        “天晴了。”

        丧尸从小窗里投喂人类。

        “那是错误的。”

        “好像是……”林朵朵也凑在棺材的小窗旁。

        腐烂的狂者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