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烟挣开他的手，耳尖绯红：“我现在当真不知，该不该信你了。”

        初时极淡，渐渐郁，缠绕在鼻息之间，带着蛊惑人心的媚力。

        定是这狐妖迷人心智的把戏，万不可着了他的。

        随着他的靠近，那媚香如丝如缕，带着勾魂摄魄的甜腻，直往她五脏六腑里钻。

        杜若烟心如擂，却作镇定，一双玉指大胆往探，轻轻覆在他小腹上，只待时机到了，继续向。

        “正因如此才需烟娘相助。”张守一俯拾起符纸，眸光深邃，“寻常女它只会直接迷晕，但面对纯阴之躯的你……&ot;他指尖轻扣她腕间，“它定会把持不住，在行事前便命门大开。”

        张守一轻轻为她整理好微乱的衣衫，唇角笑：“澄郎早就知，烟娘与我，原是一路人”

        只见前方，林间阴影忽地扭曲，月光之，一位着锦袍的公缓步走。他生得极，眉目，唇边带着一丝慵懒笑意，若非那过于妖异的风姿与空气中越发郁的媚香，真当是哪个世家偷闲的贵公。

        杜若烟心一动，诵诗的声音微微一顿。

“狐妖化形时必会隐藏命门，但取气时自会显。”他指尖轻她唇，“上回它化作女相，命门在。”

        她起时故意一晃，偷偷在腕间贴了一枚凝神符。

        她刻意了声线，清朗的诵诗声在山谷间回，与淙淙声相和。看似悠闲自在，角的余光却时刻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哎呀！”杜若烟一声低呼，双手本能地在他膛，那锦袍的肌肤得惊人。

        他伸手解开自己的外袍，作势要脱，那媚香随着他的动作愈发烈。杜若烟只觉脑发晕，一隐隐涌动。

        她想起张守一的话，把心一横，咬了咬牙，纤手顺着他的膛往摸去，声音绵：“公好生贴，小女谢过了。只是这香气……熏得我有些心慌。不知公用的什么香方，闻着这么……撩人？”

        “张澄远！”她猛地起，符纸散落一地，“你明知这妖要先迷晕再行事，存心要害我不成？”

        她故意连连：“公这香……闻着便让人心难耐。莫不是故意使来诱人的？小女可不是那般随便放浪之人，不如……陪我说说话？”纤手势便往他去。

        杜若烟压住心慌乱，故作羞：“公好力，只是闲来无事，读几句诗词消遣罢了。”她玉足轻撩溪，衣摆翻飞间一抹雪，“公深夜独行，莫非也是来寻乐？”

        他稍稍倾，在她耳畔轻语：“都是会为了心中所求，倾其所有，孤注一掷之人。”

        杜若烟稍松气，却又听他话锋一转：“但此次它若化男相与你周旋……命门多半在阳。”

        如昨日一般的月夜，杜若烟依计而行。着学青衫，坐在溪边青石上，赤足轻拨沁凉的溪，激起圈圈涟漪。

        那狐妖步伐微顿，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杜若烟纤上，结轻，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甜腻骨的媚香便随风而至，

        狐妖眸光一暗，大手在她腰上摩挲了两，隔着衣衫都能觉到他掌心的灼：“这是小生独有的香，小娘可是喜？来，靠近些，闻个够。”他俯首，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息洒在她颈间，直叫她耳发。

        ……

        杜若烟脸颊贴在他肩，鼻息间满是他的气息，直叫她腹涌起一阵意。

        像是被什么绊了一，她往前扑了两步，直直撞狐妖怀里。

        狐妖一怔，随即大笑，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小娘可要当心啊，这溪涧湿，小生可不忍心看你摔着。”

        “更深重，”他嗓音清越，视线在她上连，“是哪家小娘在此对月抒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需小生相伴？”

        他缓步走近，锦袍在夜风中轻晃，却只负手立于岸边。声音低沉，带着蛊惑：“小娘这儿生得可真是白，溪寒凉，莫不怕着凉？来，小生给你披件袍，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