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是啊，两年了，这两年我经历了哥哥的失踪、父亲的去世，经历过复仇的被“卖”的黑暗时刻，还经历过一心求死又被救活，无分文地被赶诺兰庄园，然后奇迹般地得到卖画的第一桶金……

        我笑了笑，不想隐瞒他：“这可是我专为自己量打造的秘密武。”所谓秘密武，让人知了还算得上秘密武吗？虽然我并不愿意让别人知，但面对斯特林先生，谎言总是很难说的。

        明明早有预料，可为什么当斯特林先生当面说这一的时候，还是那样的猝不及防，那样的难堪呢？

        “您为什么这样说呢？”斯特林先生微微皱眉，严肃地看着我：“我告诉您这件事，并非想要指责您什么，事实上您在这件事上非但无可指责，还表现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气。当我得知了您的遭遇后，对您只有敬佩和担忧，绝无任何轻视。我不得不说，我一向自认为没有自己看不透的人，但在这件事上，我是犯了些错误的。我曾经认为您并没有什么特殊才能，不过就是英格兰乡村少女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您面对险境时所展来的镇定和勇气，面对诱惑却能到守本心的这份智慧，可不是那些懂得法语、拉丁语和地理、历史、弹琴、唱歌的淑女们能够比拟的。纵使她们有再多的才能，若没有一颗定不移的心，也终究不过是包装的瓷，稍微有儿风雨打，就要摔落在地，变成碎片。”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斯特林先生一气说这么长的句来，也是第一次听到斯特林先生那刻薄的嘴里说赞的话来。

        “您现在一定认为我是个肮脏的不知羞耻的女人吧？”我想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微笑着说这句话，然而睛却开始酸涩，声音也有发颤的迹象。

        “斯特林先生，您变了。”自从在多米尼克爵士的舞会上，我们不而散后，近两年以来再次重逢，我发现他真的变了许多。对待我的态度，变得亲切友好，会大长句地说话，会赞人，一张俊脸也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把冷漠疏离刻在脑门上。

        其中种种，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他了既惊讶又复杂的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然后突然笑了。我说不上来这笑容是什么意思，只觉仿佛看到了绽放的烟火，绚烂而璀璨，照亮了整片天空。

        正当我心复杂之际，听到他继续说：“我很好奇，当时那个扑向你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倒地呢？”

        斯特林先生微微挑眉：“人总是要变的，但要说改变，布鲁克小的变化才是最大的吧。”

        “布鲁克小，果然――与众不同。”

        而他，必定也经历了许多！

？布鲁克家的事早就在镇上传开了，更何况为斯特林先生的好友，福特先生在院那种地方碰到我，怎么可能不告诉斯特林先生呢？

        他的神认真极了，还闪烁着一种晶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