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好换了翻篇的语调：“弹得怎么样？别浪费了我的琴。”

        桌上平放着一个吉他包。

        闻斯峘拿不准回答了这个问题，  会不会再次让宁好对他到害怕。

        她没有挣开。

        了房发现不是错觉。

        “那倒没有，很偶然的幸运，我有一次看见别的女生在帖里叫你‘好好小’又提到土木和经双的课，跟你讨论去哪个学校复印资料。只是猜测可能是你，后来留意这个id发的帖，觉得确实像你会关注的话题。直到拿到吉他才完全确定是你。”

        宁好信了，也许确实有运气成分，也不能霸到阻止人家碰运气。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变态。”

        宁好深呼，尽力保持冷静：“怎么知的？你还黑客？”

        很好，他连id都记住了，不知看过多少她发的帖。

        “但是你以后别这种事了，  怪渗人的。”

        “你说得对，  我错了。”他飞快歉，一种痛改前非的气势。

        空气凝固了。

闻斯峘，你来一。”

        “你当时怎么知发帖人是我？”她不记得当时细节，但推断应该没有自报家门，直言“我是宁好，我要转让我的吉他”，正常人都不会那么。

        宁好见他石化，  又搬些证据来审他，  “买走我吉他那个人是女生，我们面交的，  我记得。如果是男生我一定会提醒他这吉他不是标准尺寸，不适合男生。”

        万一她开始讨厌他，像讨厌李承逸一样，甚至从此躲着他呢？

        他松了表，  过一气，试着拉了拉她的手腕。

        “我知。”他放低声量，“我也是想到这一才麻烦同班的女生去帮我买。”

        “你这就不算变态了？”

        他把吉他从拉链已打开一半的包里拿来，尺寸相对他这个人果然显得太小，那么大的人握在手里，像尤克里里，有稽。

        她视线追着他那只灵活变换和弦键位的

        闻斯峘靠在桌边弹了一段爵士乐，她没听过，似乎有即兴发挥的成分，那种游刃有余的松弛也侧面反映他技巧娴熟。

        宁好狐疑地睨着他，  慢慢说：“你该不会还偷过我衣？”

        “我知你在我们学校论坛的id，你没改过，所以看到那个帖就猜八成是你。”

        语气和平日一样温柔，听着却有些威慑力，他微怔。

        宁好冷静地坐在桌前：“你给我个解释，我的吉他为什么会在你衣柜里？”

        “那你后来是一直在用我的琴练琴？”

        有理有据，  勤俭节约，听起来他还有过得去的解释。

        沉默了长长的几秒，她说：“虽然觉有变态，  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已经习惯了。”

        “不了。你都已经是我……”宁好一抬眸，他又心虚地收了声。

        他语气诚恳，实话实说，听上去没有什么破绽。

        “是家人也得有边界。”

        吉他在学校bbs转版面找新主人，没调不让男生买，  再说当时线上走闲鱼，  线面交，合法合规，  他没偷没抢，多是藏了份暗戳戳的私心。

        尾灯

        “……”

        “我找被发现的，  屋里有冷。  ”

        “嗯。我想……这种东西没有必要非得买一手的，那么贵。而且你这个是蓝，  男生用也不奇怪。”

        事过去这么久，教育也教育了，再揪着不放显得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