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请坐。”

        “他可有后人留？”祝诚问。

        墨涤地招呼两位长辈落座，自己则躬站着，全当自己只是个普通长辈。

        至于山山，她就更加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端起茶来喝。

        场面冷了好长一段世界，最终祝诚还是开问：“你今年多大了？”

        这是长辈经常问晚辈的话，但一般都是问那些小屁孩的话，问这么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确是并不太合适。

        “无需拘谨，这里是你的府，你也坐吧。”祝诚倒是很随和，指了指对面的椅。

        忽然，九宸惨叫一声，在瞬间被冰封。

        “是。”

        “孙儿五万岁时，折颜上神归混沌。”

        “孙儿两万岁时。”

        当年墨涤从军，也不知是因为他娘瑶光上神的关系，他喜上了一名女将军，女将军姓‘元’也对他一见倾心，本约定好了结束那一场大战便成婚。

        “以东华修为，如何那般早就归混沌了？”祝诚一时讶然，说他比折颜修为深，应该是他必要长寿才对啊。

        事后墨涤对元家也颇为照顾，在这天界也是一方名门，过许多功勋卓著的武将，只可惜五万年前幽都山一战，元家3000男儿无一生还，偌大个元家只剩些老弱妇孺撑着。

        祝诚也差不多是这种况，这个虽然说是自己嫡亲的晚辈，但是今天是一回见面也不知话匣从哪儿打开。

        “折颜是在你几岁时归混沌的？”祝诚再问。

        却没想到，女将军死在了那场大战中，而且就死在他的面前，自此他便绝了那寻侣的心思，一心只求大，所以这些年来只收了两位徒儿：九宸以及云风外。

        这时候九宸战神已泡好了茶，端着送了上来，气袅袅而上，场地中一时无言。

        “当年族世，东华帝君拼死抵抗，受了不小的伤势，这才导致提前归混沌。”墨涤如是。

长的画卷，那是祝诚当年初至此方世界，所绘制的众生图。没想到近百万年过去了，还悬挂在此间府。

        面对自家长辈，墨涤恭恭敬敬，而且仅仅只是见过他们画像罢了，谈不上熟稔，即便想要交谈，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儿孙满堂，你可曾娶妻？”祝诚随问了一句，却不想动了其伤心事。

        “东华呢？”

        不像他爹墨渊，一气收了一十七名弟。

        “啊！”

        墨涤也不推辞，在椅上坐了来，但是往前倾，随时准备站起来。

        “祖师，师傅请喝茶。”

        “哦，原来如此。”祝诚听闻也说不上悲怆，反正早知他们都已死，已然好了心理准备。

        “东华帝君与凤九有一个孩，如今是青丘五荒之帝，世人称之为‘青丘老狐’，其有一窝狐狸崽，倒是儿孙满堂。”说到自己这位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侄儿，墨涤言语之间还颇为羡慕。

        “孙儿已三十万岁有余。”墨涤一愣，却还是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