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严婧瑶朝她翻了个大白，“你还扯着老娘的衣服，非要摸我你知吗？”

        客厅亮起灯光。

        赵柏川等的就是这句话，等挂了电话，上把一个实习生的资料从邮箱发了过来。

        “万俟雅，你真是个……”

        十叁还不客气地吐槽，“你非要喝可乐兑威士忌，醉了就抱着我的手臂嚷着要招女人。”

        “停停停！”

        本是彻底的社会死亡了，捂着脸没法儿见人的裴锦夕叫叁个女人好一阵幸灾乐祸。

        白一诺，这名字有些意思呢。

        “谁？”

        可医院忙得要命，这些初茅庐的实习生来医院多半是跟着老师屁后面观摩打杂，有些笨手笨脚的难免让人上火，还得腾时间教导。

        两天前，她心的女人对她说：我要订婚了。

        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割，万俟到自己的脸颊凉凉的，鬓发竟被泪打湿了许多。

        只盼着别来个太笨的。

        裴锦夕瞬间被拯救了，她抬起，眨巴眨巴那双黑黑的睛，“真的？”

        因此，虽然万俟雅当年也过实习生，但是她也嫌实习生相当麻烦。

        “不要脸先勾引我的是你……”

        医生的本能让万俟雅上想来门，赵柏川急忙说：“没有没有，医院没事，我打来是想跟你说一实习生的事。”

        “你像是发的，”沉晋继续补刀，“摸完婧瑶的还要摸我屁，差儿想压着一个小弟……”

        不值得的，真的，万俟雅这么劝自己，可为什么泪还是止不住地？

温文尔雅名声在外的裴小总裁终于人设崩了。

        万俟雅窝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疲惫极了的万俟把跟鞋甩在玄关柜前，拖鞋也没换，光脚去倒在了沙发上。

        长发挽起，淡眉如秋，睛很有灵气，典型东方古典的，万俟不免多看几资料，发现她的绩很优异。

        心俱累，从未有过的无力和伤。

        再难过也及时把哭腔给收住，把很快传来一个男声，“万俟。”

        “主任？这么晚是医院有手术吗？”

        其实该生气的，可这怒火反而把心脏灼烧得生疼，耳畔更清晰地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是她第几次哭了？

        她真的伤了她的心，是毫不留地剜了两刀。

        --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万俟雅忙泪，反地拿过接起，“你好，哪位？”

        两天后，还是她心的女人说：你给我。

        “行了行了，”损够了她，沉晋笑笑，“你没怎么着，没摸我屁也没摸婧瑶的，更没找女，那些是我们瞎编的。”

        学校规定的实习时间倒没有很久，除非是特殊要求，否则就是五个月，最多不超过六个月。

        黎城大学每年都会安排一批实习生在市医院和另外几家医院学习，各科室分到人之后，会照实习生的人数轮分给科室的医生带。

        “嗯，”严婧瑶，末了又笑，“不过呢，你喝醉的时候老在念叨一个名字。”

        老魏属于是他们科室的前辈了，兢兢业业，为人也好，就是老公和孩都不太行。

        “今年轮到老魏带，但你知的，她老公的心脏不好，恐怕有段时间要顾着些家里的事。”

        打开邮箱看了一发来的实习生资料，是个女学生，长相非常漂亮，很容易给人留印象。

        “万俟。”

        吊灯开得很亮，晃得前一片白，万俟雅抬手遮住睛，突然就落了泪。

        ……

        万俟雅这才松了气，重新倒回沙发，“主任，实习生的话今年不是轮到我带吧？”

        “没有别的医师合适了是吧，”万俟叹气，论私心她不想带，可终究也心，“行，我带就我带吧。”

        裴锦夕已经不忍听去了，捂脸：“别说了，我明天就换个星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