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跟着您走，去陪您。您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您说好不好？”

        “那又怎么样？”冯如果笑，中波光转，翻涌的绪有些灼人，“一命换一命，我拿命赔给他就是了，很公平的。”

        宋妤凌给冯如果倒茶，看妈妈喝了，她偷偷觑了手里的手机，刚才妈妈跟程老夫人的对话她都录来了，她觉得应该给听一听。

        程老夫人压心底的不安：“思睦呢？你不在乎你的女儿了？”她并不信。

        其实她也没辙。

        宋妤凌也不好说，毕竟不了解程老夫人，“肯定没问题。”

        “妈妈。”包间里的另一扇门被推开。

        程老夫人推开面前的茶杯，茶洒了一桌，“滴答滴答”落到她上。

        宋妤凌忍俊不禁：“您演的可真了。”

        女人的声音是温柔的，说起“滴答”两个字尤其温和，却让人骨悚然。

        包间的门“砰”的阖上，冯如果还着刀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一冷汗。

        “放肆？”冯如果冷笑，毫不掩饰的讥诮，“您以为我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冯如果？”

        她拍了拍自己，又看到桌上的果刀，指推了一，把刀推远了。

        程老夫人气得拍桌：“你放肆！“”

        冯如果着刀柄，冰冷的刀锋对着程老夫人，“您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她认真分析，“我比您年轻，就算力气未必有您大，力总是比您好，您可以试试。”

        “我再提醒您一次，我女儿的幸福只能由她自己选择，否则，我这个不中用的妈妈只有用最笨的方式来替她解决所有的麻烦。”

        冯如果面不改：“我照顾她二十年，但她从未得到过我一天的照顾，她已经成年了。”她又看向程老夫人，目光定，毫不退缩，“我对她尽了为人母的义务，假如她怪我，我只好辈再偿还。”

        冯如果放心了：“这几天我就留在北京看她收不收手，如果她不肯收手，还要手思睦的生活，那我……”

        刚才，她一直在这间包间的洗手间，况一有不对，随时准备来。

        程老夫人：“……”

        只能尽力弥补这么多年对这个女儿的亏欠。

        程老夫人只觉脖一凉，像是被人划开了一。

        “有病，你有病！”她拎着包落荒而逃。

        宋妤凌挤到冯如果边，紧紧抱住颤抖的妈妈，“妈妈，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冯如果神柔了来：“不是您说的？我从来就不是她的妈妈，她是程静的女儿，过去二十多年我没有照顾过她一天，她照样活得好好的。”她眶微酸，“她并不需要我，没有我，她只会过得更好。”

        冯如果再次把果刀拍到桌面，“砰”一声，她看到程老夫人的抖了一，“您不用怕，我反复练习过了，就一，您的血就会止不住的滴答滴答滴答。”

        程老夫人听到自己心的声音，心脏猛烈的撞击着，一不安正蔓延着，这个女人想跟她同归于尽？

        程老夫人紧拳，她发现右手在颤抖，骄傲惯了的人只能把手藏到桌底，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您看不来吗？”冯如果看向桌上的果刀。

        “是吧，是不是没有问题？”

        她冷着声音：“我是文博的妈妈。”

        她的目光倏地变得凌厉，程老夫人心一梗，“你想什么？”

        “你另一个女儿呢？”程老夫人有些慌了。

也没有让冯如果有丝毫恼怒：“从前在您里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戏，现在或许还是。”她微微俯靠近，看着对方的睛，“您信不信，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会真正的无所畏惧。”

        冯如果努力深呼，许久才缓过来，她对女儿挤笑，“幸好当年的戏没白演。”

        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疯狂，伸手要去抢桌上的刀，被人手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