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莫名笑了一声，他对季时卿说：“我以为自己够冷静了。”

        “这个啊。”季时卿只这样应了一声，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好像季远说的是一件完全不重要的事。

        “你的病。”季远说。

        “主人，我不像季远，又聪明，又能，大学的时候就能自己赚钱买好房，交了男朋友后就从家里搬去，”一号继续，“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只会永远陪在主人边，听主人的话罢了。”

        季时卿冷声：“季远，你冷静一。”

        “你说我坏了就坏了吧。”一号委屈地看向季时卿。

        一号低着，立刻诚恳地向季远歉说：“是我不好，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今年过年都不会回来，怕你是喝多了，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来后会后悔。”

        “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季远又问了一遍。

        季时卿了额角，向季远问：“还有其他事吗？”

        季时卿尽量平和地对季远说：“不可能的，最近研究院工作很多，比较缺人手，我还要准备萨尔德实验，而且季远，你应该知还有许多异常基因病患者往往会在夜间――”

        季时卿将茶杯放，仰看他，：“是。”

        季远：“……”

        季时卿沉默地看向他。

        “我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解决好，”季远对季时卿，“如果你不想辞去这个研究院院长的工作，我可以帮你，研究院里能这个院长的人有的是。”

        季时卿没有应声，只是平静地看向季远，季远知自己被拒绝了，季时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院长的位拿到手，怎么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放弃。

        季时卿捧着手中的茶杯，没有回答季远的问题。

        季远转过，对一号说：“谢谢，但是你可以安静一会儿吗？”

        季时卿：“我知怎么，一号会帮我监测的各项数据。”

        一号在旁边毫无地陈述：“你的心率升，血压升，血速加快，从这些表现来看，你现在好像不够冷静。”

        “他只是个人工智能，能检测数据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都听你的，”季远侧看了仍保持微笑，手中端着茶盘的一号，继续，“而且他也太旧了，用了好多年了，他刚才给我开个门都延迟了好长时间。”

        季时卿接过一号递来的茶杯，向季远问：“什么？”

        人工智能果然还是很讨厌。

的晚霞倒映在楼的窗上，有翠绿的枝条垂落在他视线的右上方，他哑着声对季时卿：“季昱都与我说了。”

        遗传病、遗传病……

        季远木着一张脸，对季时卿说：“他是真的坏了。”

        季远以为季时卿至少会说两句话敷衍自己一的，不过这样脆利落，倒也符合他向来的作风。

        季时卿：“……”

        夕阳的光透过窗洒落在米白的柔地毯上，细细的绒飞舞到半空又轻轻落，季远深了一气，呼中带着不易被察觉的颤抖，他对季时卿说，“你将研究院的工作辞了。”

        季远知自己这样可能不太面，不太像平日的他，他：“好，我冷静，我冷静。”

        季远自己作回答，他问：“你不会跟我说的，是不是？”

        这三个字像是咒一样盘旋在季远的脑海中，让他几乎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他的前浮现那些在星网上看到的遗传病患者的图片，他不知季时卿最后是不是也要变成和他们一个样，更不知这个期限什么时候会到来。

        季远：“行，你要继续这个院长也可以，以后我每天去接你上班，六前必须回家。”

        他对季时卿说：“我昨天有仔细查过遗传病的相关论文，如果能好好休养的话，是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的，未来医学还会发展，或许能有完全治愈的可能。”

        季时卿：“季远，你冷静。”

        一号微笑，回：“我只听主人的。”

        季远皱起眉，向季时卿问：“如果季昱不说，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等季时卿把话说话，季远开打断他，他问：“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