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绕过祁灼，直接推门走了去。但是她并没有将门合上，祁灼转看着那半开的门，突然想，人生确实本来就不该是一成不变的，长路漫漫又怎么会没有变数呢？

        窗帘被风动，祁灼看见那同林渡攀谈的人的脸孔――圈小有名气的经纪人，娱乐圈龙企业华盛娱乐公司的郑司予。

        总之，试一试好了。

        他的戏份少到甚至算不上男，和女主林渡之间唯一的一场戏份是在女主比赛失败回到家之后，一直浑浑噩噩度日，直到女主母亲决定让女主重整旗鼓，带着她外打牙祭顺便洒洒心灵鸡汤。于是被母亲说动的女主决定整装待发。而祁灼的戏份就是那个负责将女主送到目的地的车手。

        交谈的两人同样也看到了他。

        对方犹豫了一，“可以吧。”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该不该再度踏这扇门，或许他应该接着等雨停，然后回到学校，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等毕业了就从事相关的工作。可是虽然同一个圈层，但是他也十分清楚，不同的工种能够交集的确实也少之又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说什么，林渡直接转就走了。

        两人跨坐上车，林渡拿手机上耳机给自己放歌听。彼此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晚风从祁灼的脸划过，他视线透过后视镜往后瞧，却看不清林渡的脸，只见白的耳机线缠着发丝微微飘动。

        比起刚刚俗气的相遇，现在弥留在脑海里面的，却又变成了有儿好笑的想法。

        “不用，谢谢厚，但我不兴趣。”

，这样的场景在上课时被镜语言的老师不知拆分过多少次，那种时常现在大荧幕为了给观众塑造主角之间相遇的微妙磁场的画面。可是好奇怪，明明他清楚觉这就是搬上了荧幕就会被挑刺的观众打上套用公式化模板标签的场景，但祁灼就是没办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还有别人？祁灼愕然地停脚步。他听见林渡说，“但是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她叫荔。她很不错，很优秀。”

        祁灼看见自己映在落地窗上的影，他轻轻理了理西服的衣角，然后往台方向走。

        他仅仅只是凭着一面之缘，就要将自己原先的所有人生轨给推翻，这难不引人发笑吗？可说实话，他又觉得这样也很勇敢。

        祁灼没再继续等雨停了，他深了一气，轻轻将那半开的门彻底推开，迈步往前。

        密码。

        ・

        剧组包了场，大多数人都跑去一楼吃餐后甜了，以至于偌大的二楼稍显空旷，主要起装饰作用的复古留声机播放着轻柔和缓的音乐，上的奢华吊灯散发着迷离的光晕，祁灼跟着音符踩晃了两，瞧见台在薄纱的窗帘踩着地砖的黑跟鞋，那儿站着的人是林渡。

        一个在关键时刻稍显重要，但是实际和女主却谈不上熟识的角。尽很多观众都认为这是一条可以扒隐晦线的节。

        人嘛，少年时期的中二之魂总是有一刻会燃烧的。

        然后，对方缓步走近。挑眉，指了指他的后，“试镜在里面。”

        “可我现在问的是你。”

        林渡跟着他来到门，湿漉漉的泥地上停放着一辆摩托车。

        《野天鹅》的正式拍摄是定在十月份，但是等他真正组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

        祁灼只透过她看着走外的一片雨线，忽然问，“我可以去试镜吗？”

        “我以为我刚刚那个就算是拒绝了。”

        后来剧组杀青聚餐，林渡只到场同导演编剧寒暄了几句就离场了，祁灼同她没有说话的机会。

        祁灼照输，果然解锁成功。

        拍摄过程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很多时候都会采用拍摄。本来林渡用来听歌的手机也应该是如此，但导演还是让林渡用了真机，方便绪。

        再到后来见面是在《野天鹅》的告别放映会上。

        当然，祁灼完全可以俗气地找答案。

        拍摄结束后，祁灼看着存放在箱里面的手机，鬼使神差地，他拿起来。一亮，屏幕显示需要密码解锁。他正打算放回去，已经听导演讲解拍摄细节结束的林渡适逢其会走过来，她抬手比了个四，“四个零。”

        或许纯粹是因为对方在这乌泱泱的天幕之，明亮又耀，甚至有些不可攀。但偏偏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又好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