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渡拍摄《赤旗》以来，她们总是分隔两地，她会趁着有空飞去荔拍戏的地方偷偷探望她。她期望看到荔惊喜地笑。可到了后来，那笑意越来越淡，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于频繁的在她拍摄时打扰。

        久到荔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接听的时候，林渡才问，“你、到了吗？”

        到了吗？

        可她和荔，似乎不属于前者，也不靠近后者。

        最终，传到荔耳廓的是被挂断的通话提示音，以及回复到主屏幕的手机页面。

        林渡以为，荔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林渡在她的心中的形象虽然千变万化，但从来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即使没有亲见到，但荔也能想象得到她咬牙压抑的样。一深深的疲惫突然涌上心，荔摇苦笑。她冷静地对着电话那说，“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一吧。”

        见她没说话，对面再次声，“你没来？对吧？”

        荔有些恍惚，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但她还是说，“这事你是得来的。”

        不是品，林渡没有办法准确知任何一裂痕最开始产生的痕迹，等发现再回过看时，这段似乎早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那些充满悖论的俗话再次带着同样相悖的特质在林渡的心横冲直撞。很多人说距离才会产生，也有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那在雨夜生长的之光最终也被暴雨给浇灭。

        可笑的是，荔透过厕所端的小窗往外看去，带来暴雨的灰白云层渐渐散去，暴雨初歇，傍晚不明朗的太阳光线一浮现来。

        虽然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是荔的声带却好像被卡住了一样，无论她如何用力也发不一个字。

        “什么意思？”荔音调，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清楚时间的逝痕迹，那被现实距离隔开的鸿沟终于了狰狞的獠牙。

        最初的异样只是她们再也不像曾经那样彻夜聊天，也不会即使对方拍戏到很晚也等着为对方一声晚安。

        仿佛虚空一记重锤敲，敲打着所持关系尘埃落定的靡靡之音。

        “你在怕什么呢？”

        她也偶尔向荔抱怨，以前不忙的时候，我们总会门去约会。

在她接通之后，久久没有声。

        沉默良久，荔深呼，缓慢，“我没有。”

        可荔只会安她，好，等拍摄结束我们就去约会。

        林渡没有说话，荔也跟着沉默。

        雨停了。

        所以她总是会尽力调和，即使是翘了自己剧组的杀青宴，也要去给荔过生日。

        她们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坐来吃一顿饭，聊一会儿天了。

        虚空中无形的指针一分一秒转动。

        “好，那我还是可以说的是吧？”

        可是那时，她并没有受到荔的开心，因为她甚至于连愿望都来不及许就匆匆灭了蜡烛。

        荔终于开，一字一句都在宣告着一可笑的戏码，“剧组这边脱不开，我已经尽力了，但是现在没办法，我很想来，时间不允许。”

        “荔。”林渡再次开，她说，“你别我。”

        “威胁？”林渡轻微且疲乏的息声由几百公里之外借由手机听筒传递到她的耳廓，她听见林渡明明是质问自己却显得仿若自言自语的低喃，“荔，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荔着指的手用力，骨节传来酸胀的痛，她稳定心绪，尽量拿扼捥的语气，“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我之前也说过了，剧组现在忙着杀青，我真的不太得空。”

        她不想骗林渡的，真的，荔不想这样的。

        可是她本就没有选择发啊。

        该怎么说呢？照原先设想的那样说吧，自己是想去的，但是时间来不及。就这样说就好了。

        但她总是泡在剧组，她似乎总有拍不完的戏。明明都是些不那么重要的角，林渡不理解。

        chapter  47

        “你怕我说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是我的女朋友，是她陪着我走到如今，是她的鼓励和陪伴才让我拿到这个奖项。”林渡自顾自地说着，“你是不是害怕我像我们曾经约定好的这样说？”

        林渡以为是因为分隔两地，彼此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无法兼顾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