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你的那些事，害过的那些人，他都会记在自己上。”

        “裴再，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本就是嫉妒我。”裴越之：“拿到了我的把柄你很开心是吧，你终于可以除掉我了！我告诉你，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帮陛！我要让陛知，不是只有你裴再才能辅佐他！”

        “他给了什么条件？”裴再问。

平和，他摇摇，“只为私，不顾大局。”

        “我怎么不？”裴越之反问：“我知你跟陛有些前缘，可是你走了三年了，这三年里陛变成了什么样你知吗？你知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吗？你知他每天会在什么时辰什么事吗？”

        裴再的声音不重，但却十分清晰地落在裴越之耳朵里，空气无端凝滞起来，叫他连呼都觉得沉重。

        裴再走到裴越之面前，裴越之只觉得脖领僵，他抬不起，只能听到裴再的声音居临地传来。

        “分匪浅？”裴再忽然打断裴越之的话，他心里觉得好笑，“你也说与他分匪浅？”

        不鉴不信这个人真能抗那么久，他披着外衫半躺在榻上，正跟小段玩叶牌，闻言嘲讽他，“看来你大理寺的刑狱吓不住人了。”

        裴再很少有真正对人起杀心的时候，裴越之算一个，“而你，竟然还能这样洋洋得意。”

        “我会杀了你，裴越之，我不会给你再见他的机会了。你对他不忠，不于什么原因，不忠就是不忠。”

        裴再不笑了，他盯着裴越之的脸，难得受到了冒犯。

        他站在窗写字，窗外大雪纷飞，远近都朦朦胧胧，寂静而辽阔。

        裴再敲了敲椅扶手，“将奏折给康王世已经是死罪，就算有这份契能让你罪立功，陛也不会轻饶你。”

        不咎真冤枉，“契是要紧东西，谁会在这上敷衍？但裴越之确实是个骨。”

        “康王世忤逆陛，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等除掉了你，这份契我会亲自送到陛手里，那时候陛就会知，谁才是真正能帮到他的人！”

        “你懂什么，”裴越之笑：“我与陛分匪浅，陛见了我一定”

        “凡是一无所有的人，都有一颗狠心，不对自己狠一些，哪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裴再对此倒很有心理准备。

        裴再站起来，声音低沉，压抑着说不清不明的绪。

        “他总在黄昏时分听我弹琴，因为那时候他会觉得有孤单。”裴越之扬起巴，“我几乎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而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裴再，这些年真正陪着他的人是我不是你！”

        裴越之手里有中间人的契，不咎使十八班武艺，也没能从裴越之中问契的落。

        “从一个乐人一跃成为皇帝臣的滋味如何？应该不错吧，你随便一句话别人指甲的时候，可曾想过从前受人欺凌的日？”

        裴越之神有些扭曲，裴再的神态简直像看一个令人失望的学生，他的宽容和在上如此令人作呕。

        他慢慢笑起来，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我知你们现在在找什么，那个账的人姓姚，他的契在我手里。”

        裴越之顿了顿，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一个人而已。”

        “你要真的了解他，就不会用他给你的权力去伤害别人了。”

        不咎犹豫了

        “你觉得陛对人和善只是为了好名声吗？”裴再慢慢走到裴越之面前，“你以为他挑中你，只是因为看中了你这张脸吗？你一也不把他的善心当回事。”

        裴再抬，打量着裴越之，契能落到裴越之手里，这是裴再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