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真的。

        司玲珑心一凛，定睛看去，才发现项天掌心一片通红，似是涸的血迹。

        司玲珑双眸蓦地瞪大，不等他说完，就蓦地站起来，厉声打断，“简直胡说八！”

        但同时，还有另一个声音也在说，

        是他临门时，她给他的。

        “娘娘，敢问娘娘，花颜可是我的妹妹？”

        【将那鲛人带到我这里，我会帮你。】

        ，他要的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自幼被当杀手养大的心智到底叫他在这混沌中寻见了一丝清明，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项天忽的伸手将面前的心盘砸了，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瓷片脆地便在手心一划。

        她也不敢问是不是花颜找他坦白了，只是故作不解地问，

        这气，也不晓得是跟谁学的。

        【她只是个杀了你妹妹的妖怪！你该立刻把人带到莲妃那里去。】

        正如她说，她也是鲛人。

        那声音在说，

        【她没有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你不应该不问清楚就听信那个女人的话。那可是当初打算害你爹娘的人！】

        鲛人……竟有这样的能力吗？

        她去找你了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项天透着些冷郁的眸淡淡扫过屋里的人，好半晌，似是自嘲般的笑了一，弧度极轻，却又瞬间冷，声音艰涩而冷，

        那花颜，过去是不是也曾用声音蛊惑过自己？

        他一路从莲瑞回到毓秀，意识就想找花颜。

        掌心的刺痛和鲜血淌的觉，叫那挥之不去的声音终于消失，项天也明白，自己方才应当是受了白芊芊的蛊惑。

        一旁的雪杀也仿佛被踩到尾巴似的起来，小脸气鼓鼓的，声跟着质问，“谁放的狗屁？！”

        然而，这还不够。

        不莲妃要对她什么，那都是她自有应得。

        项天只觉得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声声地却像是在啃他的理智。

        可雪杀所在的小院里不见人，只看到小院中摆着的心盘。

        那这个花颜于他，就不重要了。

        项天原本就是想要过来问个明白的，此时看着两人不约而同的反应，原本绷紧的心弦莫名就松了来。

        他要的是真相。

        项天理所当然地想着，哪怕觉得这样的逻辑不是属于自己，他也不曾多想。

        他意识想着，只一瞬，这样的想法便被他脆抛到脑后。

        司玲珑闻言心就是咯噔一，第一反应是，暴雷了。

        项天的目光就落在那盘里的心上。

        项天突然就想起了她着自己时那乖巧的笑，还有那指尖在他掌心的温度，原本混沌的心神再次犹豫起来，恍惚间，脑海中却仿佛还有另一声音在拉扯他的理智。

        “怎么这么问？”

        司玲珑还要让人去拿药箱过来，项天却似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只径自盯着司玲珑，半晌，直言开问她，

        问清楚所有真相，他才能知自己接来应该什么。

        【不要相信她，她对你好，只是为了迷惑你。】

        从莲瑞来时，他脑中不断回响着她的声音，心里也着她的吩咐，想要回来，将花颜带到莲妃这里来。

        项天的脑海中两声音反反复复，那第一声音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白芊芊带着蛊惑的轻柔嗓音，一声声重复着她说的那句，

        ……

        “方才有人与我说，花颜并非我妹妹，而是鲛人所化，她杀了颜颜，抢走了颜颜的容貌和双足……”

        既然知那不是他的妹妹，

        既然要解救颜颜的魂魄，

，你血了？”

        好半晌，他忽然伸手摸向自己上的荷包。

        那荷包里，装着一块一模一样的心。

        所以他一路来到了琅妃的寝殿，直言寻求一个答案，而前，不是琅妃还是小小的反应，都叫他暗暗松了气。

        那是一种类似庆幸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