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  今日二师的袭杀实在太过突然,  大家的表现也颇为异常。

        虽然程烨心里想着的是杀伐，但是表面上仍扮着可怜。

        找上门的麻烦，就算他“失手”打死了，应当也不会被温歆责怪。

        除非他们连对种善意的态度都是装来的。

        “真的没事。”程烨克制住咳嗽的冲动。

        原本眸底还藏着笑意的程烨顿时熄了玩笑的心思，板正面孔，誓言绝不会再犯。

        程烨心知明庭烟施以全力也无法真正杀死自己,  但想让关切自己的小姑娘消气,  这种况显然还是不要辩解为好。

        她不愚蠢，只是不敢相信,  所以还是问了：“今天的事……是你们计划好的？”

        不如适当的示弱和真诚的歉意。

        犹豫片刻，他还是沉默地。

        预想？

        最后只得洇着眶，声：“我就不你，也不理你了，你知我可以到让你找不到我。”

        她的面上仍存不愉之，显见气还没全消，可素白的小手却极轻地帮他上起药。

        温歆一气堵在心里，看着他形容可怖甚至能危急命的伤,  一时间悲愤交加：“你竟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若是我师真的杀死你,  你让我怎么办？”

        因此他略垂幕,  些许虚弱与疲惫，：“这次是我思虑不周，听信了秦修的建议，忽视了你的受。”

        大约是觉得自己太轻易地放过他不行，她又开，没什么气势地向程烨放狠话：“若是还有次，我就  ”

        可凝视着她澄澈的眸,  又讲不谎话来。

        即便不能,  也不该选在洽谈安排种后续的时候与师合伙袭杀程烨。

        单纯的小姑娘没持多久冷酷的态度，果然还是不忍心。

        程烨不再克制嗓的意，轻轻咳了声，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程烨神稍滞,  意识到自己不慎说漏，有心想要改或是将主谋推脱给他人。

        “你事先就知会发生什么吗？”温歆杂乱的思绪像是忽然有了清晰的方向，在极焦急没有仔细思索的怪异都有了解释。

        明明他备可以碾压对手的实力，虽然时刻提防对手可能向温歆手确实有难度，但没什么好畏惧的。

        骇人的伤涂上伤药，包好绷带，程烨又刻意装若无其事的样，看起来没有大碍。

        他一边尽力化解仍然肆的力量,  一边抬手在她发拍了拍，宽：“你师手留了，比我预想的伤势还轻些。”

        温歆仔细揣度着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可想来想去都想不来。

        温歆心安了些，终于轻颔臻首，算是原谅他。

        她习惯将事往好的方向想，获知程烨与师门今日的矛盾是他们的计划，虽然恼怒他以命冒险，但是冷静来也兴于他们并不是真闹得不死不休了。

小姑娘略放心,  却依然泫然若泣地望着他的伤，慌乱地从乾坤中取各种合适疗伤的药品和材料。

        温歆心中浮现猜测，睫羽颤动不停。

        这次决定听秦修一回，达成目的的同时，也是他想要借机稍微化解与明庭烟的仇怨。

        那时候没有人替自己拦着温歆，说不定就会将她搅战斗中。

        大师兄刻意将自己从程烨边带离，师父也冷着脸不许自己靠近,  明明他们应当都能够接受程烨了。

        省得日后明庭烟压抑不住气主导的杀意，直接当着温歆的面杀来。

        说的皆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