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算你厉害。以后你可得躲着我哥哥一。”女猛猛搓黑兔脑袋。她知不该在这时候了还怜香惜玉，但她忍不住。

        只是她再也没法心安理得地讨厌这个哥哥了。

        纵自心的视线转向女：“命运之，你还没有生的时候，我就在你上看到了足以弑神的力量。你上有我打的烙印。我用了很多办法想让你死。不过你福大命大。直到最后，也有一个好哥哥替你去了第十九层。现今，那里已经沦为天雷禁区。你哥哥不老实，他为了逃来，想要自尽，毁了这个神位。可结果也不过是自损元神，一步加剧权柄对他的侵蚀与掌控。他越是挣扎，审判与反噬就越。既然拿走了我的神眷，那么我所经历过的一切痛苦，自然也得一并接过。无可逃。”

不忍心对着小女发脾气。考虑到自己也是个女，她气势上不能弱：“你这个解释，有牵了吧。怕伤到我，跟我分开就好了。你怎么确定我哥一定会去仙境。”

        “你是想告诉我，想让我哥哥不受罪，就只有外面的人去，像杀了神之冠那样杀了他？”

        这一则劲爆新闻，跟小时候，恶龙哥哥为了她自以为是赴死，是度一致的。串联在一起，省了震惊和怀疑。

        “神之冠陨落。我已经魂飞魄散，只是残留在睛里的一缕残念，很快就会彻底消失。”纵自心牵起女的飘带：“其实地狱原本没有十九层。这一层，是神界囚禁和折磨罪神的审判地。我宁愿不存在，也不想再承受酷刑。神之冠没了，那么天谴，神罚，就会落到新神上。这就是我的目的。”

        每次她以为恶龙过得很，结果他都那么惨。

        “所以，”少年笑了起来，几缕鬓发卷曲，浮在她，像是狡黠的猫，“对不住了。”

        于是女知哥哥在哪里了。她对着悬崖边的传送门缓缓抬起手，意念一动，环的披帛解散为光。神力席卷指尖，圆环叮当套住她袖腕。

        她不清楚她想不想要一个属于仙境的神灵哥哥，乍一听还是炫酷的。若恶龙果真变成了神，那她以后就睡他庙里。

        女不觉得伤心，因为她也死了。人世间，再大的恩与仇怨，都是死了就能一笔勾销的。她不欠他什么。

        为老师，她唯一一次真正为徒考虑的时候，就是跟她断绝师徒关系那一刻。

        最后那句，她是看着边的徒神之夜说的。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无私的恩师，而是想寻找替死鬼。她培养神之夜，对她好，是诱饵也是补偿。

        “小看我了。我这种满级鬼，推演天理的时候，只用确定结果。法则是什么不重要。你看，所以你这一年都没有见到他，因为他死了。”

        就不能平平淡淡过日吗？